东华门外人头攒动,接考的亲属们翘首张望。
黄忠嗣刚舒展双臂伸懒腰,后腰的伤突然抽痛,疼得他倒吸冷气。
正揉着伤处时,忽听清脆女声穿透嘈杂:"郎君!郎君!"
抬眼望去,王莺莺踮着脚在石狮子旁挥手,藕荷色裙裾被晚风拂动。
福伯立在她身后,笑得满脸褶子。
"阿娘和宁妹没来?"黄忠嗣快步走近,却见少女耳尖泛红,低头绞着帕子不答话。
"夫人说前两场都来迎过了,"福伯捋着白须打趣,"这回专程让莺娘子接您呢。"
黄忠嗣会意轻笑,正要迈步却被叫住:"且慢,秦郎君还未出来。。。。。。"
"劳烦福伯候着罢。"他转身对王莺莺眨眨眼,"我们走?"
少女声如蚊蚋应了声,垂首跟上。
两人背影落在旁人眼中,恰似对璧人。
不远处几个戴帷帽的官家娘子咬耳朵:"那个野丫头是谁?没见过啊!"
"我说黄省元拒绝那么多说亲的,原来家里有狐狸。。。。。。"
"嘘——小心祸从口出!"
不过,哪怕她们及时收声,之前的话还是落入了两人耳中。
王莺莺虽感愤怒,但自幼的教养让她学会了隐忍。
黄忠嗣可没有这般好脾气,特别是对心仪之人受辱的情况下。
怒上心头的他直接转身牵住王莺莺的手,径直往那几名女子方向走去。
王莺莺被拽得猝不及防,见他竟要上前理论,急忙劝阻:"郎君,郎君,不要生事!"
黄忠嗣沉默不语,仍执意前行。
几名女子见这气势汹汹的模样,慌忙后退,护卫们立即挡在她们身前。
站定脚步,黄忠嗣冷笑道:"诸位娘子如此背后嚼人舌根,恐怕不太好吧?
是家中无人教导,还是天性如此?"
这话说得刻薄至极,直教几名女子脸色青白交替。
"呵,不与你们废话!"
他忽然提高声量,"今日送你们一首诗,且听好了,名为——"
"《东华门外嘲长舌妇》。"
话音未落,便有女子激愤欲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