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宋焱虽情商不算特别高,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准的。
他觉得就算姜伯言是个好人,但也不至于好的如此透彻吧!
甚至对他的好,超过了姜承宁和姜承玉。
这样的感觉,也只是感觉,无凭无据的。
说出来也是尴尬,或许以后会有答案,或许永远都没有答案。
世间事又有谁,能全部说得清道得明的呢?
宋焱收拾好情绪,淡淡地说道:“姜叔,沈姨现她会在哪里?”
姜伯言被突然转移的话题问住了,他站起来打开窗户。
一阵寒风进入,凉气袭人,良久没有出声。
“可能,可能会在江湖的深处吧?”
“那是哪里?”
“二龙山,或者是云顶山,或者是很远的西南高原也有可能。”
“这个沈力知道吗?”
姜伯言点点头:
“他身边的徐长风和老陈这些人,都是老江湖,人脉多路数清,应该会知道一些事情。”
“我愿意尽我所能,保护沈姨周全。”
“实在是感激宋公子对我家得一片心意了,只是结果怎么样,不可预料啊!”
“如果那沈力犯难,我定不饶他。”
“这恐怕不止是江湖的事情,说不定会跟朝廷或者军国大事有关,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沈姨的事和朝廷有关?”
“或许吧,此番沈力愿意让我与你们同行,这只不过把我拿你做人质而已,
万一到了你沈姨不愿意配合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拿我威胁一下她了。”
……
京城江都,养心殿,御书房。
“曹卿,不必多礼,快,请坐!”
“谢皇上!”
两人开始对弈,黄衣者为大景皇帝宋燃,执白棋,紫衣者为当朝宰相曹能,执黑棋。
“曹卿最近可出过京城啊?”二十二岁的年轻皇帝,兴致勃勃地问道。
五十一岁的曹能放下棋子,轻轻甩了一下衣袖,正襟危坐,说道:
“回皇上,这个月倒是出去过几次。”
“京城外是否如这皇宫一般寒冷?”
“哦,这,是要更寒冷一些。”
“我那皇叔最近怎么样?”
曹能迟疑了一下,慢慢说道:
“据说,据安排到江南大营的探子说,江南大营最近动静不小,说是为了防患未然,
把一部分兵力,特别是雪豹营向京城方向移动,雄狮营向安澜江方向移动。”
“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他是为了更好地应对来自京城和江北方向威胁,两边都怕,内外兼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