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赤练说,“魂魄像是楔子一样凿在这副身躯里,咽了气也不离体,倒让我没法说救不回来了。” 床里的许衡之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因为御医说他伤在心脉切不可再挪动,封辰钰就直接做主把他搬到了自己住处的偏殿。“真是稀奇,从未见过有如此命大之人!”御医走之前还啧啧称奇,“那箭入后心,纵是猛虎也死了,不知怎么,或许是歪了几寸,学士留了命在。” 虽然如此,他能不能挺过来也还难说,御医只能开了方让他这么硬熬着。她们心中不清楚,封辰钰心里却清楚,自己抱住他的时候他已经气息全无,如今还在喘气,是这里的这一位给的恩赐。 “要不然算了吧,”那位圣人笑笑,“你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救回来身子骨也不行了,不如你就让他自己去,我把他团一个团投了胎,十八年后再让他来侍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