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前主和泽皇也挺惨,一个栽在公卿手里,一个栽在君临手里,两人被纵横家吃的死死的。
君临视线一转落到木讷站在一旁的野渡身上,半张脸的金色纹路太过耀眼,她眸色骤暗:“都绑起来带回去。”
“是!”
野渡没有反抗,或者说没有收到反抗的命令,没有目的的他乖巧的不像话,君临心思一动,遂而下令道:“你们先回去,此人交给孤。”
轻骑遵从王命带着前主离开,君临也不动了,帮野渡解开绳索后往那一丢席地而坐。
夜色静谧,树影摇曳,君临扭头看向脸廓深邃五官俊美的男人,像老友交谈般随意问着:“会说话吗?”
野渡像块木桩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记不记得锦歌?”
“……”
他坐的规矩,仍是沉默不语没有一点反应。
“还挺老实,那你说我现在要是打你一巴掌你会不会还手?”
“……”
“啪——”
野渡:“……”
你真打?
君临稀奇:“哟,这都没反应!”
然后下一秒她就瞧见男人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第255章他不想松手
巴掌声清脆的响彻整个夜,野渡好像真被她给打醒了,眼中一层朦胧的杀意看的君临打个哈欠。
她随手一抬,野渡刚要落下的手刃被她稳稳接住,男人的手腕被她捏着动弹不得。
眼角沁出些疲劳的泪花,她头都不回懒洋洋道:“以前打不过我,怎么,现在以为自已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这丑恶的嘴脸深深刺激了野渡,手臂凝足了力挣开君临的束缚,拳风紧跟而至,她一脚抬起比他更快一步的将人踹翻。
君临摸摸下巴反思:“好像不太好?那会儿我刚踹完你老子。”
现在又踹你,也算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了吧?
野渡摔倒在地,鹰隼似的双目越来越冷,他竟不知眼前之人和自已到底有什么仇。
本人态度端正为何频频对我拳脚相向?
君临细细观察他的神色,食指抵唇肯定道:“你是有意识的对不对?”
也对,要没有意识,当时在战场那么灵活多变的地方,他一个傀儡怎么可能会调兵遣将来打仗。
君临向他伸手:“只是你没了以前的记忆?或者说你的记忆被更换了?”
野渡盯向那只朝自已伸来的手,纤细漂亮却布满伤痕,茧子冷硬手背还有干涸的血迹,显然是不连断的杀伐让这位帝王也受了不少苦。
可这是斩杀他泽国土兵得来的。
野渡冷冷移开视线,无视她伸来的手自觉的回到她身边坐好。
还挺乖,知道自已跑不掉所以听话点少吃苦头。
君临挑眉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之前那巴掌和一脚可是没含糊。
“和我说说话怎么样,兴许把我哄高兴了就可以饶你父皇一命。”
她席地而坐一腿蜷起,手臂支起抵在屈起的膝盖,半撑脸颊笑吟吟偏头看他。
夜晚的风很轻,月色皎洁柔和,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神情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