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挺直腰杆恨不得化作标枪戳破天际。
泽军有些难堪的低下头,或许他们不该降的,可家中妻儿老母还在等待……
千军万马下却是静的可怕,静到甚至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虫鸣。
等待是漫长的,也是一个人做出重大决定的万般纠结与犹豫,可是没关系,君临有耐心等。
她不想屠杀,不想做出愧对自已良心的事,所以她愿意等,等泽皇说出归降的那一刻。
“朕……”
许久,泽皇低哑的嗓音突兀响起。
魁梧的男人抬眼望过归降的土兵,见对方一个个都低头愧疚般回避自已的视线,他的心像被割裂的疼。
泽军也曾抛头颅洒热血抵挡过景军的进攻,战败都怪土兵吗?
怪统治者的失算和自大,狂傲和轻蔑。
“我……愿降……”
男人痛苦闭目,一滴清泪划过眼角。
“我愿降。”
三字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每一位人的耳朵,登时泽军泪如雨下。
君临缓缓松日气,收起剑微微踉跄一步。
“陛下!”
韫玉等人大惊要来扶她,君临摆摆手闭目几息后才压下疲劳回过神,她掷地有声:“若尔等日后无异心,孤自会将尔等当做自已的子民对待!”
明赫早已将新法拟好,君临其实并不担心统治后的事。
她翻身上马:“野渡呢?”
“……”
泽皇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君临瞧了他一眼:“一队轻骑随孤来,韫玉等人负责善后!”
“是!”
“是!”
她领着轻骑驾马就走。
野渡是五令的分辨者,泽皇自然是派人将他送走,等挺过这次危机再将人接回来寻找五令,可惜已经没以后了。
君临抬手:“搜!”
轻骑顿时有条理的分散开来。
皇宫外的小道马蹄声急,很快被以速度著称的轻骑兵发现并追赶上。
“陛下!”
听闻高呼君临赶忙勒紧缰绳策马行来。
现场已经挥舞兵器打了起来,轻骑人少落了下风,可这在君临来时局面瞬间扭转。
她拔剑劈下很快将敌人清理完,遂而挑眉一笑:“哟,越王。”
“啧”了一声及时改了称呼:“前主在这啊,孤承诺过要将你抓回去供锦歌消遣,你说这多巧啊!”
这可不是越王,越王是她那风华绝代的师兄。
这老东西充其量是个前主,
男人面色铁黑,他来投靠老友泽皇,没想到泽皇也战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