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了?&rdo;
&ldo;为什么我三年内不能拿钱,你捣什么鬼?&rdo;
&ldo;这是为你好,你以后自然知道。&rdo;
&ldo;哼,我看你是想独吞卢家的财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哦?&rdo;卢约理嘴角轻轻勾着。&ldo;都知道什么,三弟不妨先说说,我再说,咱们互通一下有无。&rdo;
&ldo;老爷!&rdo;几个下人见着卢勋,参差不齐的诺着,鞠躬让路。卢勋坐在轮椅上,腿上铺了好几层毯子,由护理推着,看样子是刚刚散步回来的样子。
&ldo;怎么?这里这么热闹啊?&rdo;
卢勋的病还没怎么好,说话颤颤巍巍,嘴里象是含着个热鸡蛋,几个下人一时间都没听明白,大眼瞪小眼,有反应快的猜了个大概,赶紧上前来,轻声说:&ldo;回老爷,三少爷回来了,现在在二少爷书房里。&rdo;
卢勋一听是卢约朋,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家里出了那么些大事,不帮把手也就算了,老爹病了当儿子的连看也不看,倒是卢约理这个外甥床前床后的忙。遗嘱刚立完,他就回来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为了财产的事,若不是卢约理执意要分他七成,这个当爹的连一半都不想给他。当下握了拳,狠命的捶轮椅的扶手,无奈手脚使不上力,钢架的轮椅连声音也没发出一点。
&ldo;推我去推我去,我要亲自教训教训这个不肖子。&rdo;
&ldo;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我亲生哥哥,你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卢家的财产。是爹他老糊涂了,才让你管家里的事。&rdo;卢约朋提高了嗓门。
卢约理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仍旧慢条斯理的反诘:&ldo;那又怎么样,遗嘱已经立了。&rdo;
&ldo;我知道你的阴谋,你想利用三年的时间把财产转移走,到时候我就什么都没有!&rdo;
&ldo;转移,嗯,我的确有这个打算。&rdo;卢约理嘬了口咖啡,毫不在意的顺水推舟。
&ldo;你……&rdo;卢约朋的鼻子紧促的抽搐,恨不得喷出火来。
&ldo;你说完了?那好,我来说。&rdo;卢约理站起来,背着手逐渐逼向卢约朋。&ldo;大哥死的那天,你甩了晋子,去找过青帮姓章的。&rdo;
卢约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过得一会佯装镇定,嗓门却没压下来。&ldo;我去过青帮又怎样,是我杀了大哥又怎样?&rdo;
卢约理的脸阴下来。&ldo;我没说你杀了大哥,果然是你……&rdo;
&ldo;哼!大哥就是我杀的!怎样?你没有证据,就凭那小厮的一句话,就定的了我的罪么?&rdo;卢约朋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几乎是喊出来的。&ldo;卢约理!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不就是个洋人撒下的野种么?咱们东亚人的脸都让你老妈给丢光了!&rdo;
卢约理任凭再好的修养,怒气终于也被挑起,一把抓了卢约朋的领口,狠狠的威胁道:&ldo;卢约朋!我警告你,我生父生母的事,由不得你评论!&rdo;
卢约理换了口气,想再说些什么,忽听见门外一阵骚乱。
第18章五香烧饼
卢约理换了口气,想再说些什么,忽听见门外一阵骚乱。
不好的预感用上心头,他松开卢约朋,冲出房门。
尽管用尽了所学,也没能挽回什么。卢勋隔着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场气绝。
常庆叫人拾掇出一间屋子做灵堂,又请了和尚诵经超度,做了场法事。打点秘书室写了讣文,请了些卢勋生前的朋友前来悼念。
除了披着麻衣在灵堂里迎接悼客,卢约理就整夜整夜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拨在地上,乒乒乓乓,该碎的碎该散的散。下人们都吓坏了,二少爷是家里最有风度的人,虽然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笑,但从来礼貌温和,也从不责难他们。见这场面,没一个敢上前的,都躲在门外。
几日里几乎没怎么近米食,赵凤儿也担心他的身子,半夜给熬了粥,送到书房里。
卢约理看也没看,只说了一句&ldo;拿走&rdo;。
凤儿平时直言惯了,站在原地也不动。
&ldo;二少爷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就吃一点……&rdo;
&ldo;我都说过拿走!&rdo;
卢约理一翻掌,粥碗飞出去撒了一地。滚烫的米汤溅在赵凤儿手上,豆大的泪珠立刻就掉了下来。
约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大声吼道:&ldo;滚!你以后不用在卢家做事了!&rdo;
赵凤儿捂着脸跑出去,弄的声响很大,其余的下人在外面也都听到,却不知怎么安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