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快舒展,血蛊吞噬着皮肉犹如万蚁穿心,他勉强笑一声。
“没有。
你很漂亮。”
他从来就没有哪一刻,觉得那个在冷宫看了两年的妻子是那么漂亮。
苏皎别开脸。
“骗人。”
她明明在那时就感受到了,昏迷又清醒,长长的暗室,他抱着她永远也走不出去。
“我会不会死?”
“不会。”
“脸上好疼……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会不会毁了容貌,变得很丑?”
“也不会。”
暗室里的话历历在目,眼下的冲击却真切地告诉她——
那一天的她有多狼狈。
眼眶涩然,苏皎垂下眼,再往前走。
“你为我挡箭的时候,在想什么?”
谢宴忽然轻声问。
苏皎摇头。
“什么也没想,就觉得你死了,我们俩都活不下去。”
“那我也是。”
谢宴望向她。
“不必于心有愧。”
心口散发着灼热的疼,谢宴闷哼了一声,手在掌心攥出一道血痕,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苏皎连忙上前扶住他,扬声朝外喊。
“徐稷!徐稷!”
——
“你说苏士说,他把蛊吞了下去?”
“是。”
苏皎缓慢地开口,才梦了那么一场,加上如今的蛊,她心力交瘁,心里乱的厉害。
“苏惟的蛊必然是云缈给的,他从苏惟那找到了蛊,但他毕竟不是西域人,也没有人告诉他如何下。”
所以苏士自以为是,将母蛊吞了下去,以为这样便能掌控一切。
这的确有些效果,子母蛊离的太近,谢宴身上的蛊发作的很快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