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以后你但凡打坐诵经,别忘了带着无涯一起。”
无花敬谢不敏:“国公爷,属下怕他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玷污了佛经。”
荣妄:“念道经也行。”
……
永宁侯吩咐庄氏照看惊惧过度而昏迷不醒的裴明珠。
随后,便转头看着裴桑枝道:“你跟为父来。”
裴临允呲牙咧嘴,对着裴桑枝,一字一顿无声说:“你完了!”
裴桑枝回以一笑,神情里不见一丝惊慌。
折兰院。
永宁侯沉着脸,眼眸里寒光乍现:“你在荣国公和小李公公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裴桑枝嘴角上扬:“父亲,不是胡说八道,是在投荣国公所好。”
“女儿时刻不敢忘父亲的谆谆教导。”
“结果如父亲所见,成效很显着。”
“最起码,荣国公夸赞了女儿,记住了女儿之名。”
“这偌大上京城里,除我之外,可还有哪家千金能博得荣国公两分好脸色?”
“就像父亲说的,万一,荣国公真的眼瞎了呢。”
永宁侯一噎。
火气再一次梗在了喉间。
这……
听起来很有道理,他无言以对。
“话不能这么说……”永宁侯抿了抿唇,“你也不能踩着为父上位啊。”
裴桑枝画起了大饼:“父亲,做人啊,眼光要放长远,不能局限于眼下的一亩三分地。”
“待他日,若女儿有幸高攀荣国府,得掌中馈之位,父亲还愁没有泼天的富贵不成?”
“父亲不是说过,只要桑枝肯上进,您就是把那张老脸豁出去也无妨。”
“势不如人之际,忍气吞声又如何,你我要的是利益,不是不值钱的脸面和一时吐气。”
“春草妹妹逞口舌之快了,结果呢?”
永宁侯脑子糊涂了。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荣妄和裴余时在此,定要痛诉裴桑枝。
好家伙,通吃啊!
一吃吃三家。
“桑枝,有驸马爷给你撑腰造势,也不是非人丁稀薄荣国公府不可。”永宁侯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