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88章（第2页）

我离开阅览室，来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地睁着眼睛，然后，闭上了眼睛，还是睡不着。我听到每隔一个小时敲着的钟声，街上车辆的轰隆声，人行道上的脚步声，一只猫的尖叫声，每一种声音都使我心烦意乱。当我刚要睡着的时候，空袭警报拉响了。

冯&iddot;麦克将军告诉我空袭时要到地下室躲藏，我没有动，希望一个炸弹将绝望中的我炸成齑粉。我几乎感觉到飞机的俯冲，联想到约翰的飞机在火焰中坠落，骤然心脏一阵狂跳，泪水溢出了眼眶，直到飞机走后才慢慢睡着。

次日早上，我醒来时有一种异常的感觉，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说不上来，是悲伤吗?我时常悲伤；是愉快吗?我很久没有高兴过。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是一种激动，是一种预感：&ldo;兴许要发生什么事吧?!&rdo;我不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早饭过后，何富曼上校来见我，给了我一些指示。中午，克鲁格来了。我高兴见到他。

&ldo;嗨!克莉丝!&rdo;

&ldo;嗨!克鲁格!&rdo;

我们来到起居室，他靠近窗户坐下。

&ldo;外面冷吗?&rdo;我问。

&ldo;外面很冷，这里很舒适。&rdo;

我向窗外望去。

&ldo;人们挤过来挤过去，那是在干什么?&rdo;我注视着问。

&ldo;这是因为他们冻得要死。&rdo;

我坐在他旁边。

&ldo;抽支烟!&rdo;他拿出香烟盒。

&ldo;谢谢!我不抽。&rdo;

他安静地抽着，谈及我近两天的情况，好像是看出我有些异样，便问道：&ldo;克莉丝!你和尤都吵架了吗?&rdo;

&ldo;没有。&rdo;

&ldo;他想今天晚一点来看你。他觉得今天来看你迟到了不太好，他的情绪很坏，总是昏头昏脑，心不在焉。&rdo;

我没有回答。

他接着说：&ldo;我可能是错的，我觉得他在爱着你。&rdo;

&ldo;很遗憾，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rdo;

&ldo;我知道。&rdo;

他又沉默了会儿，然后他问我：&ldo;何富曼来过吗?&rdo;

&ldo;来过。&rdo;

&ldo;他给你做过指示吗?&rdo;

&ldo;做过。&rdo;

&ldo;他都说了些什么?&rdo;

&ldo;他让我今天下午去佛莱德贸斯。&rdo;

&ldo;对，对，&rdo;他确认地说。

&ldo;如果尤都来这里见不到我，会怀疑我是有意躲避他的。&rdo;

&ldo;他知道你今天晚上不在这里，他也很忙。&rdo;

&ldo;克鲁格!我很高兴。&rdo;

&ldo;你找到特工28号了吗?&rdo;

&ldo;找到了。&rdo;

&ldo;这很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