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东宇举起酒杯敬余鲲,“你大晚上找我吃饭,还是给我上课。虽然我爸让我跟你学着点,但你说的这些是什么。”
“听不懂?”
讽刺他吗?时东宇脸色瞬间沉下来。
“听不懂就算了。”余鲲端起玻璃杯。
时东宇心里已不满,挑眉问:“杯里是水?”
“是啊,”余鲲说:“我最近嗓子发炎,晚上刚吃过头孢,恐怕不能陪你喝酒。”
时东宇顿时感觉被耍了,“不能喝酒,你开了一整瓶红酒?”
余鲲说:“招待客人,这是礼貌,也是表现我对你父亲的尊重。”
所以,就算是开这瓶酒,也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跟你没关系。
时东宇捏着杯子的手用力,维持着表面的和气,“谢谢余总周道的款待,我回家一定向父亲转达你的敬意。”
余鲲喝口水放下,“客气了。”
在时东宇心里,总是暗暗跟余鲲较着一股劲儿,他越是云淡风轻,他越是心烦气躁。
“既然你不喝,那我独乐乐了。”
在他一饮而尽时,侧脸与照片上的男人重叠,这也是为什么在看到照片后,余鲲隐约觉得照片上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原因。从他进门后,余鲲观察着时东宇的表情,还真是表现的滴水不漏,若无其事。
再不点拨他几句,恐怕时东宇还真以为他余鲲是随便就能被他这种货色的人戏耍的。
余鲲将筷子放在托架上,拿起旁边的餐巾印了印唇角,时东宇瞟了眼,“你吃好了?”
“嗯,你慢用。”拿起皮手套戴上,时东宇还没察觉到危险,笑着说:“你急着走?”
余鲲说:“不急。”
时东宇视线瞟向他的手套,余鲲举起手示意,“有点事情需要做,戴着方便。”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人敲响。
“进来。”
“还有菜呢?”时东宇问。
余鲲:“有,今晚的主菜。”
“桌上的菜已经很丰盛了,这主菜我更期待了。”
服务生将托盘放在时东宇面前,“先生请慢用。”
盘子被银质的罩子盖着,时东宇伸手去掀,余鲲眼底闪过一抹诡笑,十指交叉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人的反应。
当银罩打开的刹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时东宇不得不掩鼻说道:“什么味儿啊。”当他看清盘子里的食物后差点把刚才吃下的晚饭吐出来,吓得扔了银罩向后躲,“呕……这什么?”
余鲲云淡风轻的说:“你看着像什么。”
时东宇再次看向盘子内,里放着一个血淋淋的,似某种小动物的大脑,脑组织的纹路清晰可见,连毛细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血如酱汁淋在脑子上,看着血腥又恶心。
“这,这是什么?”时东宇掩鼻问。
余鲲双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还装?”
时东宇还是那副少爷模样,“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