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与他的相遇,巧合而随意,到后来相处如友,始终未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实在是她太大意了。但傅染惊讶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这一切背后的心机。拨开真相,看似随机的偶遇,实则是他处心积虑的接近,甚至在她面前表现得人畜无害,阳光可爱,这种人真的太可怕了。
“他为什么接近我?”
余鲲说:“那就要问问他了。”
“针孔摄像头也是他准备的?”傅染又一想,“不对,当晚的酒店是我选的,房间也是到前台才安排的,按道理说他不会预料到我会选哪家宾馆。”
余鲲说:“如果真是他做的话,这个局布的可不是一般的大,更要小心提防他了。”
“那是肯定的,这种人我不会再理他了。”
余鲲意味深长的笑,“没这么严重,你也不用怕他。”
“你什么意思?还让他来酒吧?”
“为什么不?我们开门做生意,自然来的都是客。他消费,他买单,捧你的场子,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傅染好似明白余鲲的意思了,眼尾一扬,“下次再让我碰到他,不管开哪个台,都收他十万低消。”
“嗯。”余鲲愉悦的笑,“但他这件事办的真不聪明。”
傅染狐疑的看着她,余鲲解惑道:“真聪明的话,与其把这些照片发给网站,不如发给我,事情闹这么大,我肯定要站出来表态的,欺负了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到最后出丑的人只有他一个。”
“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这种手段都太卑劣了。”傅染越发觉得时东宇就是个卑鄙小人,太拿不上台面了,发狠说:“人心险恶。”
“呵呵……险恶的不是人心,是人性。”余鲲说,“宋助理跟警察到房间检查就发现针孔摄像头是很早就安装了,之前应该拍了很多其他人的东西,但辖区内从没有人报警。”
“他们拍别人的隐私做什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傅染觉得偷窥这种行为就很恶心。
余鲲说:“如果只是好奇心就简单了,偷拍他人的隐私已经形成一个产业链,很多人用这个牟利,他们会在公共试衣间、卫生间、洗浴、宾馆等场所,还有家用监控仪,”
“家用的怎么偷拍?”
余鲲说:“他们会黑进你的家庭监控摄像仪,全天二十四小时的收录你们的生活日常,然后就根据客户的要求,挑选视频卖给买家。”
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科技的发达不光带来生活的便利,还给那些居心叵测者以可趁之机,让他们找到了敛不当之财的歪路。
傅染蹙眉,眼神嫌弃,“这种钱也赚,不缺德吗?还有,那些龌龊的人非要看别人家的小电影才能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如果真需要这样,我祝他们永远*。”
“诶,”余鲲顺着她耳边的头发,“你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说话不能这么毒。”
傅染瞪着他,只听余鲲说:“送祝福这些小事,交给我。”
一句话就把傅染逗笑了,而现在的问题是她住的房间摄像头是谁安装的。
“依你说的,客房里的针孔摄像头不是他装的?那些照片也不是他曝光的?”
“摄像头应该不是他安装的,但曝光这些照片的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傅染不明所以,“你怎么判断不是?”
余鲲说:“当然是握着证据了。”
“什么证据?”
“还不能告诉你,等刑警调查完的,会向社会公布一份详细的调查结果。”
“闹这么大?还要警方官宣?”
“当然了,我余鲲的女人被冤枉,自然要找个最公道的人出来说话,造谣者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感受下被全社会关爱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