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百人,现在全县也就两千多人,五百人去了那沛县不都成了老弱病残了吗?这让百姓怎么活?"
"大哥,你就别管百姓怎么活了,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难道还要让我去当这个徭役吗?我可是亭长,是可以免除徭役的。"
"听说这次指名让你押送这五百徭役去上郡。关键时间只有两个月,这路途遥远,马上就要到雨季。很难按时赶到呀!"
"这这这,为什么安排我去?"
"还不是你上次押送徭役去咸阳,后来为了大家的性命坑了自己的好兄弟易小川,估计是那些人感恩你的仁德,把你吹的太好了。反正不知道谁下的命令,县里通知就是你押送。"
刘季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奔肆虐,那种汹涌澎湃的情绪简直难以抑制。那句“mmp”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在喉咙里翻滚涌动,不知道该不该脱口而出。
遥想当初,做完那件事情之后,他其实并没有太多复杂的想法,仅仅只是不愿意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做事,所以才会选择在众人面前刻意展示一下自己的义气和仁德。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一小小的举动所引发的效应竟然如此巨大,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
此时此刻,看着一旁心急如焚的卢绾,刘季反倒渐渐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光着急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下最要紧的就是竭尽全力,争取能够在规定的时间之内顺利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毕竟,他前不久才刚刚迎娶了娇妻,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可一点儿都不想就此失去生命,更不愿走上造反这条充满艰险、朝不保夕的道路。
夕阳西下,绿茫茫的草原上,远处正冒着缕缕黑烟。
"彭将军,这已经是我们覆灭的第五个部落了吧。"
陈平骑马跟在彭越身旁,他没想到彭越这么阴,听说他这是游击战,从不与敌人大部队硬碰硬,都是到处寻找敌人薄弱处,一击毙命。他们一连覆灭五个部落,虽然都是小部落,但人数加起来也有一万人了。这下弄得周围的其他部落都风声鹤唳。
"哈哈哈,这才五个而已,我要让我彭越之名在整个草原上止小儿夜啼。"
"我看止小儿夜啼倒不会,但肯定有不少人会骂惨你。你的打法太让敌人憋屈了,简直太阴了。"
"哼,你陈平还好意思说我,说到坏我哪有你坏。人家草原规矩是低于车轮的小孩不杀,你倒好,居然将车轮放倒,结果除了一条小蛇,全给你杀了。"
"哈哈哈,所以我们做搭档很合适,太子殿下真是慧眼如珠,将我们安排在一起。只不过我刚刚接到太子殿下传来的消息。接下来可不能乱杀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有令,叫我们在劫掠部落的同时,尽量将这些牧民向长城边驱赶。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抓捕这些匈奴人。他们以后的命运就是承担国内百姓繁重的徭役。"
"军师,这多麻烦,我们还如何机动作战?"
"这一点太子殿下也考虑到了。所以命令中只是让我们驱赶牧民。你可知道主力大军那边还得抓俘虏,然后交给蒙大将领派出来的押送队。"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杀了他们的头人,剩下的人受到威胁自然容易驱赶。"
接下来的日子,这两个祸害在草原上如同饿狼进入羊群,各个部落惨遭劫掠,头人全部死亡,剩余的男女老幼全部向长城边逃跑,但凡往其他地方逃跑的遇到秦军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