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走后,沈霜妤在床上躺了很久,看着窗外的雨幕,回想起她和周肆初见的那天。
她的十八岁生日宴上,衣香鬓影,酒意酣浓。
二十五岁的周肆遥敬一杯酒,她心动了一整个夏天。
可现在那些心动和美好都像一面破碎的镜子,四分五裂,怎么拼凑都不能再还原。
沈霜妤眼眶发热,终究还是为周肆哭了一场。
这晚沈霜妤梦做得断断续续,半夜陡然睁开眼,因为肚子突然开始疼起来。
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冲到喉头,她在卫生间折腾了很久都没效果。
看到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沈霜妤拨通了周肆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六秒后接通。
沈霜妤虚弱着声音道:“周肆,我肚子疼,你能不能……”
“沈霜妤,你可真会现学现卖,想用这种借口把周肆喊回去?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他在我家!我们刚做完,别来扫兴!”
冯婧荺说完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回荡在沈霜妤耳边,像钟锥狠狠敲在她的心头。
实在是太疼了,沈霜妤皱起眉,缓缓弯下腰。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再睁眼时,沈霜妤在医院的病床上。
“霜霜,你醒了?”
沈霜妤听到声音,虚弱地看了眼旁边。
这一看,她神色一顿。
是她爸沈庭远?
沈庭远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烧?
她肚子疼到烧脑了?
沈霜妤怔怔地问:“我怎么了?”
沈庭远笑起来,还跟沈霜妤记忆中一样,眼尾有两道对称的褶子。
“霜霜才十八岁,怎么比爸爸忘性还大?晚上你去参加宴会,不小心落水了,发了高烧。”
沈霜妤有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