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还牙’的良机。
伍定峰脸色更深沉了,他还没来得及询问伍咏蝶前,伍咏蝶已经开口了,她
那万念俱灰的神色让伍峰心惊肉跳。
“爸,我没事,衣服是我不小心滑下坡道时被树枝刮破的,如果崔阿姨不相
信,我也不反对她的说词,反正——”她凄凉地牵动唇角,“那对我——已经没
有影响,而我——也没什么好损失了。”
说完,她不管父亲欲言又止的神色,也不睬崔品薇幸灾乐祸的嘴脸,迳自返
回房间,把自己抛在柔软的床垫上,抱着母亲的相框,再也无法克制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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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伍定峰被啁啾的鸟吟声叫了起来,他揉揉酸涩的眼皮,一夜碾转反覆,
他是靠安眠药个睡的。
刚下床,正准备更衣洗把脸时,一阵急促的叩门声阻止了他,他一楞,一股
不安的感觉当头罩来。
他迅速打开门,看见江妈手忙脚乱,又急又哭的嚷着:“老爷,不——不好
了,小姐她——她割腕自杀了。”
伍定峰身子晃了晃,血色尽褪,半晌,他惊惶地抓起江妈的手,一连迭声的
问:“她——她人呢!——”然后不等江妈解说,他白着脸冲出卧室。
崔品薇也被惊醒了,“吵什么?”一大清早就吵死人了,到底——“她的话
被江妈的眼泪吓了回去,”怎么回事?“
“大小姐她——她割腕自杀了——”江妈硬咽地说。
崔品薇一震,脸也发白了,她赶紧下床,也跟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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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遮蔽了咏蝶的眼,她伸手不见五指,整个人轻飘飘的,像飘浮在大气层
的浮游物。
她不安的扭动身子,不料,却引来一阵剧痛,她呻吟了一下,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父亲憔悴的形容,盈满红丝的眼。接着,一股酸楚席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