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打我?打呀!反正——你又不是没有打过我?”咏蝶尖锐的冷讥着,
下巴昂得高高的,泪痕狼藉,脸上没有半丝血色。
关文勋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战悸的收回了手,重重地摔开她,厉声吼
道:“我不打你,我一不屑打你这种人!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可怕的女人——你
是我这辈子的梦魇!”
咏蝶踉跄了几步,才稍稍站稳脚步,她不甘示弱地吼道:“我们是彼此彼此!”
关文勋浑身僵硬,他恶狠狠、死命的瞪着她似有一个世纪之久,然后不发一
言的拖着机车,跨坐上去准备离开这个毁了他所有世界的刽子手。
刽子手?!她这个刽于手在月夜笼罩下,多像一位美丽泪存、楚楚动人的仙
女。
仙女?他凄凉的摇摇头,一个手执干戈的仙女!一个浑身是毒刺的仙女!
他受到惩罚和教训还不够吗?他漠视她苍白如纸,泪眼婆娑的脸,摔摔头颅,
准备离开这场‘浩劫’,这场‘梦靥’。
就在他发动引擎的那一刻,伍咏蝶突然惊叫一声,冲了过来死命拉着他,泪
如雨下的祈求着:“不,别离开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关文勋打了个冷颤,他咬紧牙根,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挥开她的手,“对,你
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就把我搅得身败名裂,天番地覆,你要是故意的,我
关文勋岂不是要身首异处,永世不得超生了吗?”说完,他用力踩动油门呼啸而
去,把咏蝶惨白的脸,摇摇欲坠的身影抛却在纠葛争战的脑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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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得惊人,静得听不到一丝声音。
咏蝶软无力的靠在铁门上,生命像停摆的钟一般沉寂绝望,再也感受不到生
存的喜悦和光热。
她用力咬着唇,像破碎的布娃娃般走向回家,刚穿过客厅,正准备上楼时,
她听见顶楼传来崔晶薇尖细的叫声:“唉哟!你怎么这副德行,衣服都破了,唉
哟——别是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男生给——”
“品薇,你少乱讲话可以吗?”伍定峰也走出房间,他脸色也很难看。
“你说我乱说话,你看看你宝贝女儿那副衣衫不整的德行,唉哟,不是让人
给非礼了,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撕破的?”崔品薇尖锐的喊道,充分掌握这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