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能把伍咏蝶那个小蛮女驯服,甚至对你言听计从,这可真是令我大开眼
界,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关文勋抿着唇没有说话,表情是深思而复杂的。
郭人勇讶异地张大肯,“干嘛?不好意思向我要赌注了?放心,老哥我虽然
平时有点小器,但,看在你老弟那一套手腕高明、让人拍案叫绝的‘驯悍记’,
我绝不赖帐,你尽管在福华饭店总统套房睡三天三夜,老哥我一定付帐,而且付
得心服口服。”说着,他又忍不住露出促狭的笑容,浑然不觉关文勋出奇静默的
反应。
“说真格的,当初和你打这个赌约,我真的没想到你能制服伍咏蝶?她真的
是不好惹的,所——”他终于察觉到关文勋的异样。“你怎么了?”
“我想——取消我们之间的赌约。”关文勋低哑的说。
郭人勇定定地审视了他好一会,接着,他震动的低呼:
“老天!你该不会——”
关文勋点了根香烟,以沉默来回答一切。
“老天!我真是一天!真有你的,想不到——我无巧不成书的竟然成了媒人。”
他兴高采烈地直点头,“有意思,真有意思。”看到关文勋猛吸着烟,一脸尴尬
的神情,他笑得更得意开怀了。
那模样好像他刚刚赢得统一发票的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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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咏蝶像发疯一般的在街道上狂奔,失控的泪水成串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滚
落着。
一路上,她撞翻了书报摊,又撞上一对搂着腰、状似甚密的情侣,她顾不得
行人的尖呼声和惊讶的目光,她没命狂奔着;心像被火车辗过般碎裂成千片万片
——
她一直奔到了台北公园,喘息地靠在历史博物馆的圆型拱柱上,所有的感觉
都停放在她在补习班教职员办公室里的对话。
她怀着愉悦期盼的心去那里准备给关文勋一个惊喜,哪知道迎接她的竟是这
样残酷的晴天霹雳!
她想着郭人勇的揶揄,想着他说他们之间的赌注,她心像被铁蹄踏得碎裂不
堪!再也无法站在那听他们互相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