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松,反正,被虐待的人又不是你。”伍咏蝶不情不愿的说,嘴噘得
更高了。
“被虐待?谁这么大胆敢在你这只小雌虎头上拔毛啊!”关文勋取笑道,眼
睛熠熠生辉,盈满了趣意又混合宠爱的光芒。
咏蝶双颊飞红,不依地捶捶他,“你——你就会取笑人家,根本——不知道
人家心里有多苦?有——多不好受——”说着,声音已隐然有哭意,眼圈竟红了
起来。
那副爱娇的模样揉痛了关文勋的心,他像个父亲似的拥住她曼妙轻灵的身子,
好言安慰道:“好,别撒娇了,你不是人见人畏的小雌虎!是个可怜、可爱,又
喜欢下雨的弱女子好不好?”
他那半含宠爱又带调侃的语气说得咏蝶又糗又想笑,她象征性的扭扭身子,
终于忍俊不住破涕一笑,轻骂一声:“讨厌!”
“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赶下山到学校赶一份报告。而且,晚上又有份
新兼的家教。”
“那——你不进来坐一坐吗?”
“进去坐?你不怕吓坏你爸爸吗?不了,还是过一阵子吧!等你考上大学,
等你满二十岁,我想,你爸爸应该不反对你交男朋友。”他笑着说。
“反对?他早就不反对了,否则,他也不会处心积虑安排我跟——”她蓦然
止了口,怕扯出冯云川惹来关文勋的误会。
“怎么不说了?安排你跟那家名门公子相亲?”关文勋依然笑如晴阳,没胡
半点挂虑的神态,他心里早就有数,像伍咏蝶这种富家千金,一定有无数的家门
绅士、官家子弟争相竞逐,赶拾上攀龙附凤的列车。他一点也不惊讶,虽然,他
的确有点不是滋味。
“没什么啦!反正——我又不喜欢他们,我只——”她娇羞地看了他一眼,
红扑扑的脸庞异常娇艳可人。
关文勋掬饮她这份少女情怀的羞涩之美,心却隐隐作痛,不知这份明知不可,
却又无力抗拒的感情能维持多久?怎知她今日纯美的感情是不是迷恋崇拜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