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就凭你那套让你继母又恨又恼,束手充策的本事,这点小事
岂能难倒你!”她似褒只似贬的语气让伍咏蝶又好气又好笑。
“你就是不放弃耻笑我的机会,算了,看在你照顾本姑娘多日辛劳的份上,
饶你一回,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谢了,你不嫌麻烦,我还怕你食髓知味哩!拜托,下次要跷家
请转移阵地,最好去投靠那个不知死活的关文勋。”
“要你说!我——等等,你刚说什么?什么叫做不知死活?”伍咏蝶睁大眼。
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廖蕙心见她“恰北北”的模样,不禁笑开了眉,笑开了眼。“还说要改头换
面哩,瞧,随便便一激,你凶悍泼辣的本性就露出来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
—”她来不及说完,伍咏蝶又冲上来压在她身上,两个人倒卧床上,又笑又疯的。
“你看你!真是——淑女是这么当的吗?”
咏蝶坐在她身上,淘气地笑着辩称,“这叫做告别前的狂欢!”
“是吗?我看应该叫做无药可救的疯女狂想曲比较贴切?!”廖蕙心龇牙的
反糗她。“拜托!别压在我身上,我又不是关文勋——唉哟!天呐!你——你怎
么咬人呢?”
站在房门口,正准备叫她们吃午饭的廖太太目睹这一幕,不禁连连摇头,拿
这两个正值芳华岁月的疯丫头没辙。
第五章
关文勋把咏蝶送到伍家气势磅礴、造型独具的别墅洋房前。
他看看雕花的镂空铁门前,那个看来价值非薄的大理石,雕刻着龙飞凤舞的
四个大字:“净尘山庄”。
一股高处不胜寒的冷冽袭来,他莫名的颤动了一下,再次意会到他和咏蝶之
间的距离。
看到她眼中的踌躇和胆怯,他鼓舞的拥了她一下,“干嘛—副愁眉苦脸的样
子?这是自己的家,不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内院。”
“可是——里面有个看我处处不顺眼的虎姑婆。”咏蝶嘟着嘴说。
她那孩子气的隐喻逗笑了关文勋,“不要这么仇视你的继母,别忘了,她可
是你父亲的妻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