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是在试探他。
魏扶危心中一动,他很怕傅兰萧发现了什么,欺君之罪……按理说,黛争触犯的哪条不是欺君之罪。
傅兰萧能饶过的只有一人。
若是被他发现了,魏家就完了。
“傅金茹说,朕杀了兄弟,杀了母妃,杀了自己的孩儿。”傅兰萧的手指飞快地敲击在矮几上,也让魏扶危的心中弦丝不断被拨乱,“可单独没有说黛争,你觉得是如何?”
“可能……”魏扶危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傅兰萧神色如常,并无哀色,难不成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没有当场揭发,为的是什么?
他已经捉到黛争了吗?
“可能,公主已经忘了黛争。”
说罢,他紧紧抿着唇,等待傅兰萧的宣判。
上座上面如冠玉的男子冷哼一声,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她恨透了她。”
“你难道还不明白?”他又继续反问,直接站起来,三步两步就来到魏扶危面前。
魏扶危垂着眼眸,眼皮不断跳动。
如果他发觉了,要逼迫他说出真相,他定是会为了魏家说出黛争的下落。
“黛争根本没有死。”
“陛下……”
魏扶危咬牙,“人死不能复生……”
“不,她没有死,就连元乐公主也这么认为。”傅兰萧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扯出一丝笑容,轻笑出声:“她每日,都会与朕见面。”
魏扶危冷汗急停,不解地抬头,看到他的面容又转回了淡漠地神情。
“她还是属于我的,我将她藏起来了。”
魏扶危低下头,“自然是,陛下,她永远是您的。”
他低头时,面上浮现出冷笑。
呵,丧家犬。
傅家的人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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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金茹在此后不久,被婆子发现于北宫中自缢。
傅兰萧依旧用公主的规模将她下葬到帝陵中,还获得了不少美名。
元乐公主大葬的消息,是在半年之后才传入黛争耳中的。
她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脸上也重新挂起肉来,听到这个消息,她没什么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