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投放的不能过多,不然大量的黄豆就会卡在磨盘缝隙里。
杰克绕着推动石磨的我左瞧瞧、右看看。
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
“啧,你长这么大该不会没见过石磨吧?”
我被整的有点烦,没好气的说道。
“嗷噢,没见过。”
杰克直接回了一句。
“那你们的黄豆、小麦都怎么碾碎磨成面粉的?”
“破壁机啊。”
。。。。。。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陶罐里面已经装满黄豆浆水。
招呼杰克跟我一起合力将其搬到灶台上面。
这个灶台也是新建成的,里面有木头框架,外面糊了厚厚的黄泥。
很结实,此时也干燥的差不多了。
随着土灶里柴火持续旺烧,陶罐里豆浆渐渐升起白烟,随后沸腾起来。
久违的豆浆香味扑鼻而来,特别浓郁。
我跟杰克每人用陶碗舀了一些,简单吹了吹就呲溜喝起来。
入口感觉很浓郁,由于豆浆没经过过滤,里面有些绵密的黄豆渣,吞咽的时候有点辣嗓子。
没加调料的豆浆喝着没有太大滋味,不过这对于岛上缺乏的美食的我们来说,那股黄豆本身的味道就已经感到非常美味。
喝了几口后,非常怀念以前学校门口,早餐摊上卖的甜口豆浆。
于是取来蜂蜜加在豆浆里,搅拌后喝起来味道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许多时候,原本味道并不出众的食材,加上某种并不起眼的调味品,两者搭配起来后仿佛带来一种全新的味觉。
并且加了蜂蜜后豆渣也变得不那么拉嗓子,喝起来顺滑许多。
这一陶罐豆浆还有许多,我打算用来制作豆腐。
老家豆腐大多都是用卤水点的。
卤水简单来说就是海盐水,或者说没有进行精细加工的海盐。
也就是平时煮盐水第一步锅底产生的粗盐,尝起来味道有些苦涩的那种。
把这种盐里的杂质剔除掉,就可以兑水化开用来点豆腐了。
我用矿泉水勾兑了一些卤水,随后均匀撒入豆浆中进行搅拌。
卤水跟豆浆混合后静置一段时间。
这时候豆浆里的蛋白质会跟卤水中的镁离子发生反应,从而产生凝结。
当然这些凝结的果冻状豆腐水份比较多,需要进一步压制脱水。
没有合适的麻布用来过滤水份,不得已只好把自己那件t恤洗干净,套在陶罐口子上,随后倾斜陶罐令水份缓缓流淌出来。
等水份流的差不多后,用t恤把陶罐里凝结的凝结物包裹严实,放在倒扣的陶罐底下,随后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压住。
豆腐就制作的差不多了,只要耐心等待进一步脱水完毕,里面的豆腐就可以食用了。
一直等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我这才打开包裹。
做出来的豆腐形状不怎么好看,但闻起来香味跟以往吃的一模一样。
用匕首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品尝,由于豆浆是煮熟的,所以豆腐可以生吃。
入口清爽,豆香浓郁,还有一点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