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高兴得要命,来活了来活了。
这么一尊大佛坐在身边,朱澜瞬间不想吃了。还得找个借口应付这人。
果然,薛从俭问:“怎么又是这身打扮?”
朱澜看了看身上的短工打扮:“……哦,我帮着申伯伯卖菜,他在那边。”
幸好刚才师父到了,让她找到了个合适的借口。
薛从俭皱眉:“缺钱靠卖菜也不行,还得想个办法。昔日李公那么多徒弟,要不要我让他们表示表示?”
朱澜连连摆手:“不需要,不需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薛从俭:“……”
朱澜端着自己的小馄饨和油条、炸糕:“您吃,我得陪申伯去。”
薛从俭咬牙,嗓音就有些冰冷:“坐下好好吃。”
叫她陪自己吃顿饭就这么难?自己就那么可怕?那么遭人嫌?
吃饭的时候胡乱走,不怕胃疼?
他脸色一怒,登时周围的气氛都冷了几度,摊主恰好送小馄饨过来,吓得差点儿摔倒。
薛从俭把朱澜手里的碗拿过来:“吃好了再过去。”
朱澜也不高兴,凭什么就要听你的?
然而她怀里揣着一百张巨额银票,脚边的口袋里好多金元宝,虽然塞了干草,但是可不敢让这人察觉。
她乖乖坐下,踩住脚下口袋一角,慢腾腾吃小馄饨。
小馄饨都坨了,朱澜开口:“老板,给我再来一份小馄饨。”
薛从俭把自己那份新端上来的小馄饨推过去:“吃吧。”
朱澜:“……”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凭什么要吃你剩下的?
我就那么没钱?
薛从俭真的很饿,他大口吃油条和炸糕,顺手把朱澜那碗小馄饨吃光。
朱澜:“……”
就问你凭什么吃我剩下的?
薛从俭吃得很快,那些金吾卫们吃得更快,几乎是往嘴里倒。朱澜刚刚吃了两个小馄饨的功夫,薛从俭站起来:“你乖一些,我先走了。”
朱澜内心在咆哮:我乖什么乖,我不是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