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亮起来,朱淳恋恋不舍看着朱澜,朱澜说:“父亲,我会常来看你的。”
说完,纵身一跳上了高墙,回头冲朱淳一笑,跳下墙头消失了。
她在京城里奔跑。
这时候城门还没开,她得先去菜市场等师父过来接她。
她很兴奋。
能从新安公主身上挖一块肉,她高兴得很。
大街上空荡荡的,她无处可藏,灵机一动,跑到郑伯翰家后门那里跳了进去,找了一处柴房坐下。
哎嘛,这里她可太熟悉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打开小木盒,里面是叠厚厚的银票。都是大通票行的银票,每张一千两。
大通票行是大周最大的票行,发行的银票全大周通用,即便在北胡等地也能使用。
一百张。
这一小盒银票,竟然有一百张银票,价值十万两。
地窖里那一垒小木盒,至少有一百个。
新安公主如此贪婪,和太子联手篡位。假如太子发现少了,那么两个人必定要起内讧,到时候狗咬狗,岂不是很好看。
朱澜觉得自己找到了个报仇的好法子。
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她藏好木盒,低头走了出去。
郑家的家仆已经起床,扫院子的扫院子,准备早饭的准备早饭,无人注意朱澜,朱澜顺利出了郑家,直奔菜市场。
菜市场已经来人了,大家都抢好地段摆摊,小馄饨肉盒子炸糕油条应有尽有,朱澜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过来,于是叫了一份小馄饨开吃。
她心头高兴,垂头微笑,咬了一大口油条使劲儿嚼,等过几日给父亲带油条过去让他尝尝。
一个黑影在她身侧坐下:“老板,来十份小馄饨,十根油条,炸糕多上,肉盒子多上。”
朱澜:“……”
这京城到底是谁的?
他两只眼睛怎么回事,自己打扮成这样他也能看得出来?
“王爷要这么多?”
薛从俭面色有些疲倦:“刚从外面回来。他们都还没吃,”
果然,他后面跟着一队金吾卫,都穿着戎袍,沉默地看着她。
看到她看过去,都立马低头看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