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抓飘落的契纸,袖袋里突然掉出个东西。
那是早晨从盐商颈间扯下的金盐勺,此刻正在月光下诡异地扭曲,勺柄渐渐显出一行小字。
窗外传来郭启惊慌的喊叫,说那些本该昏迷的伤兵突然集体梦游般走向甲板,而海岸线尽头正泛起诡异的绿光。
萧云天俯身拾起金盐勺,月光透过舷窗在扭曲的勺柄上投下细碎光斑。"碧波礁"三个篆字正从金纹里浮出来,他腕间突然窜过电流般的刺痛——反套路系统的蓝光面板在虚空中闪烁,标注出城东南三十里处的礁石群。
"备马!"萧云天踹开舱门时,甲板上的伤兵们正机械地朝绿光方向挪动。
郭启抡起船桨砸晕两个要翻越船舷的士兵,转头看见主官已经翻上马背,官服下摆还粘着白日里碾碎的盐粒。
五更天的碧波礁爬满藤壶,潮水退去后露出岩缝里新抹的泥灰。
萧云天用刀鞘刮开湿泥,生锈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二十口包铜木箱整整齐齐码在洞窟里,最上面那箱金锭还摞着未拆封的止血散。
"这是兵部上月报损的军需!"郭启抓起把霉变的箭矢,尾羽上朱红火漆完整如新。
他踢开角落的苇席,上百袋精米顺着斜坡滚落,白花花米粒里混着几缕暗红——某个麻袋角还沾着凝固的血迹。
萧云天摩挲着系统面板浮现的罪证清单,突然轻笑出声。
晨雾里归来的马队驮着物资穿过城门时,卖炊饼的老汉吓得掀翻了炉灶——他认得这些贴着封条的箱子,半月前分明被海寇劫走的官盐此刻正在驴背上摇晃。
伤兵营飘起久违的米香时,王工匠正带人把百年铁木架上官船。
断腿的孙伍长攥着新领的棉纱,看萧云天亲自给高烧的士兵换药:"大人,这金创药闻着像御医局的。。。。。。"
"本就是你们该用的。"萧云天把染血的纱布扔进铜盆,水面倒映出营外蜿蜒的队伍。
八十岁的老里正领着渔民们抬来十二筐鲜鱼,最肥美的鲈鱼眼睛还泛着水光。
郭启撞开舱门时,萧云天正在清点各乡送来的孤老名册。
木箱底层有份盖着青州府印的赈灾文书,朱批的"已核验"三字旁,系统标注出几行正在消退的暗纹——那是用鲛人油写的密信,只有对着海月才能显形。
"大人,铁木夹层里有东西。"王工匠呈上截焦黑的木料,断面处裸露出半枚狼头徽记。
萧云天用指甲刮了下图腾獠牙,指腹顿时渗出血珠,这标记他前世在原着里见过三次,每次出现都伴着尸山血海。
海岸线突然传来螺号声。
萧云天推开舷窗,看见暮色里归港的渔船上飘着招魂幡,桅杆却反常地系着红绸。
老里正说过,近海渔民最忌讳白事船挂红,除非。。。。。。
他反手扣住那截狼头木料,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响。
郭启抱来的赈灾文书突然无风自燃,火焰吞没"碧波礁"字样的瞬间,东南方夜空亮起三盏绿色孔明灯,正是倭寇夜袭时用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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