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沈俞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哀伤和自责。
当他听到岑朝安的话时,他郑重地对她说:“朝安,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查出害你阿姐的凶手,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为你阿姐报仇雪恨!”
岑朝安抬起头,与沈俞祺的目光交汇,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坚定和决心,心中的恨意稍稍减轻了一些。
然而,屋内的气氛依旧沉重得让人窒息,女婴的哭声也渐渐小了下来,似乎是因为哭得太久太累了。
岑朝安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转头看向沈俞祺,质问道:“阿姐在临走之前,有没有给这个孩子取名字?是男孩还是女孩?”
沈俞祺摇了摇头,回答道:“还没有,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
岑朝安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她哽咽着说:“阿姐为了你,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这个孩子的诞生,这说明她一定非常爱你。所以,你应该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
沈俞祺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那就叫她念伶吧。”
“好,念伶归你,阿姐我会带走,回到她该回到的地方。”岑朝安看着岑朝翎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长眠,然而这一眠,却是天人永隔。
岑朝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坚定一些。他知道,阿姐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委屈。
然而,就在这时,沈俞祺突然开口说道:“你阿姐已经进了沈氏宗谱,又怎么能让你带回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和不甘。
话音未落,沈煜修便带着皇上的口谕匆匆赶来。
他高声传谕道:“皇上口谕,岐山郡王妃为王室诞下子嗣有功,令亡后,可不必强行葬入王室陵。”
这道口谕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沈俞祺瞬间瘫倒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沈煜修,满脸惊愕地爬过去,紧紧抓住沈煜修的裳尾,哀求道:“三弟,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传错了?”
沈煜修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沈俞祺,然后转头对岑朝安说道:“岐山郡王,这是圣上口谕,不是过家家。朝安,把你阿姐带回岑家,不日准备发丧。”
岑朝安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悲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上心头,他哽咽难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但他还是强忍着,对沈煜修说道:“多谢表哥。”
武磷这时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俞修紧握着拳头,脸色阴沉地看着武磷,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沈俞祺说道:“岐山郡王,看在我们之前兄弟的情分上,本王还是劝你,要多留意一下你之前的枕边人。”
沈俞祺听到这句话,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猛地站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沈俞修,“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俞修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冷静地回答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沈俞祺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似乎对沈俞修的话感到十分困惑,“许漾?你是说许漾吗?”
沈俞修冷笑一声,“也不是蠢到无可救药。”
沈俞祺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她远在岐山,怎么会对朝翎动手呢?”
然而,沈煜修的话语却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沈俞祺的内心,“许漾虽远在岐山,但她的心机深沉,买通几个府中的人,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朝翎表妹难产之事太过蹊跷,说不定她早就暗中布局了。”
沈俞祺的眉头紧紧锁住,他开始回忆起与许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他突然意识到,许漾的一些行为确实有些异常,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心思。
一旁的岑朝安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
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不管怎样,一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阿姐不能就这样白白丢了性命!”
沈俞祺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好,我定要彻查此事。若真是许漾所为,她休想逃过惩罚。”
此时,屋内女婴念伶又开始啼哭起来,仿佛在为母亲的遭遇鸣不平。
沈俞祺走到香雪身边,抱过小念伶,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念伶,我定会为你母亲报仇,也会护你一生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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