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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页(第1页)

孙三柳低垂着头,还在回想自己的策问中的错漏。反正没那么快会唱到他的名字。传胪是个国字脸中年人,声如洪钟,唱名的时候抑扬顿挫,竟是比刚才唱名的礼官还要强些。“二甲,还是身后之人推了孙三柳一把,他才反应过来该行礼谢恩。他的位次如何众人都看在眼里,就连陆丰之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不知道他策问中写了什么,竟能有如此进步。孙三柳却有些担心,若是有人传言方大人为他大开方便之门该当如何。可是一直等到打马游街,也没人传出这样的风声。恍恍惚惚骑在马上的孙三柳松了口气。吴瑞卿、顾明和吕贺早早就在进士游街的必经之路的酒楼上守着。“放心,殿试从未有落人的说法,怎么着孙兄也能是个同进士。”吕贺靠着围栏脑袋往外伸,嘴上却在安慰旁边的两位好友。顾明见他这模样,笑道:“我们自然知道,你小心掉下去。”就吕贺这模样,还劝他们呢。吕贺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往回坐了坐。“来了来了!状元瞧着可真俊俏,比探花郎还俊呢!”“我觉得还是探花郎好看!”……前方传来了几声略显尖锐的讨论声。这个时候女郎出来看状元游街,便是做出些出格的事,也无妨,便是传出去也不过是少年少女慕艾的美谈。吕贺三人立即挤到窗口等待。“我有些看不清啊,最前头那个是陆丰之吗?”吴瑞卿眯起眼睛,他试图看清前方的人。“我瞧着应该是,陆家教出了个好儿郎啊。”顾明勉强看了个清楚,在最前面的就是陆丰之。南北之争向来都有,陆家压着陆丰之没让他参加会试这事,只要消息灵通些的都知道。“陛下竟然点了陆丰之当状元。”吕贺倒是疑惑了。虽说打击了唐家便要提拔其他世家,可提拔陆家是吕贺没想到的。陆家算是剑南道最有势力的家族了,但在北地并没有多少势力。不过想到陆家跟方学兄应当有交情,退一万步说两人之间没有来往,方学兄跟陆家一定是有交情的。选他似乎也说得过去。“陆公子确实俊俏,只是比方学兄差多了。”吕贺笑道。“等等!你们看后面那个,就是最高最壮的那个,是不是孙兄啊!”顾明突然指着前方喊道。吴瑞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像!真的像!可是……”不可能吧,那个位置可是第十啊,按照规矩前十的卷子都是主考官挑选出来的,便是方大人想要插手都不能,此次科举方大人除了造出了声势外,其他并没有动手。中书令魏泽昂总不会为了讨好方大人和陛下,将孙三柳提起来了吧。吴瑞卿虽高兴,但也担心再节外生枝。“孙兄!孙兄!”吕贺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反正这个酒楼不少人都在喊人,或是发出惊呼,荷包花朵不断往下丢,与其说这是进士最风光的时候,不如说这是一场普天同庆的乐事。文人不必拘泥于礼节,女子不用在意规矩,每三年都会出一次状元,但每一次都极其热闹,也有众人想要借着此事都高高兴兴的缘故。还在发蒙的孙三柳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疯狂晃着手臂的顾明和喊他的吕贺。孙三柳露出了在得知成绩后的第一个笑容。“孙兄!接着!”吴瑞卿从伸手摸出一个绣了青竹的荷包丢给了孙三柳。孙三柳虽没有陆丰之俊朗,但也五官端正身强体壮,年纪还轻,不少人朝着他丢东西。吴瑞卿这个举动倒也不算是突兀。兄弟之间捧捧人场吗。孙三柳眼疾手快地将荷包接住。笑着朝三人招手。“吴兄没想到你还跟着丢东西,我都忘了准备了。”一看那荷包便是新的,想来是吴瑞卿提前准备的,顾明侧头看向吴瑞卿。吴瑞卿笑笑没有说话。孙三柳离着三人越来越远,心头却是没了刚开始的慌乱。既然自己能被提到如今的位置,那便是自己的策问入了考官和陛下的眼。自己理应自勉,那有时间用来迷茫呢?孙三柳面上的笑意越来越灿烂。他的手无意识地摸索着那个青竹荷包。沉甸甸的荷包里似乎被塞了不少有些硬的东西,能摸出来是一片一片的东西。孙三柳就算不打开看,大概也明白这里面放了什么。他心中有些温暖,那些对未来的恐惧,似乎也离他远了。“吴兄你这个时候还跟我们卖关子。不会真就是个荷包吧?”吕贺好奇地问。“放了些能用得着的贺礼。”吴瑞卿含糊着说。孙家穷困,吴家也不能直接给他银钱,便是孙三柳性情疏阔不在意这些,吴家也不能如此失礼,这荷包是他提前准备的,里面塞了些金叶子。算是向孙三柳庆贺他蟾宫折桂之喜了。等到孙三柳选官了,不论是买宅子,还是干别的,到底是要银钱开路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银钱傍身总比没有强上许多。吴家祖业已经被归还吴家,加上吴珠娉这些年的经营,他们表面虽然还是质朴毫不奢靡,但实际上他们吴家并不缺银钱。“原是如此,吴兄真是费心了。”顾明一下子就猜出了什么,吕贺和顾明对视一眼,他也不再追问。反而是专心看其他进士。唉,不知何时自己才能成为其中一员啊。————————方长鸣等人到了侧殿中歇息片刻,便直接去了乾辰殿参加鹿鸣宴。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礼官唱诗同乐府乐工,奏乐唱和。按律法方长鸣并不是考官,留下参加鹿鸣宴也可,不参加也可。但一般来说大臣都是会留下的,一来能够试探下学子的深浅,二来方便确定要将谁拉拢过去。久而久之便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参加殿试的臣子都要参加鹿鸣宴。方长鸣今日的心情不知为何有些沉郁。他很少会陷入这种个人情绪中。因为一般有情绪,他就立刻发出去了,从来不难为自己。但是今天,他多多少少有些触景生情。他当年参加会试时也称得上一句意气风发。方长鸣那个时候虽然已经适应了古代的生活,但是对官场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认知,还非常非常天真。他有些感叹了。好多年过去了,要不是有白老师,他怕是都忘了家乡是什么模样了。真要他回忆起来,他已经快忘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学习生活是一种什么感觉了。时光的滤镜给他的记忆盖上了一层纱。让他根本判断不出,他怀念的到底真是他原来的亲人和家乡,还是他记忆中被扭曲变形的回忆啊?说来,这科举失利也算是他转变的了。自己上回参加鹿鸣宴,还是个被众人嫌弃地惹了贵人的同进士,如今却是一部尚书。走到这一步,他直接间接害死的人,怕是也不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时代对他的吞噬。方长鸣自觉已经用尽了权力抵抗,但能做的却还是很有限。真是……不甘心啊。“方大人?方大人?”宋河轻声唤道。方长鸣猛地抬头看向宋河,宋河的腰弯得极低,尽量与方长鸣平视。“公公不在陛下身边伺候,怎么到本官这儿来了?”方长鸣侧靠着木椅笑得眉目弯弯,他一双桃花眼,看人自带几分情谊,便是看敌人都像是在看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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