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手里还磨着厕所边上劈下来的一块瓷片,已然盘到发亮。 &esp;&esp;距离他进入绿岛监狱叁个月?半年?还是一年?他不能完全记数了。 &esp;&esp;联络人没有递来一丝令他生的消息,也没有传来一封叫他死的信件。 &esp;&esp;灯光刺得让人根本睡不着,他从硌得骨头发疼的床架子上站起来,只两步远的位置,有一扇与他眼睛齐平的小窗户,陈野盯着,外面的白融进了只有10平米不到的关押室。 &esp;&esp;压抑,眩晕,窒息,森然。 &esp;&esp;他得想办法出去。 &esp;&esp;适时狱警拿着电棍敲打铁门,聒噪尖锐的声音叫人心浮气躁。 &es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