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将包子扔给黑子,冷声说道,“我们走吧!莫在这里讨人嫌了。”
等宝儿睡了,萧轼才敢批评慕长生,劈头盖脸地批评,“你这人真是过分,对自己亲儿子过分,对吴了更过分。吴了可不是你的手下,更不是你的仆人,他一个大男人,本事也不小,却放下身段,帮我们带宝儿,你不但不感激,还总是给他耍脸子?你说说,若是没有他,你能放心打仗,我能放心造兵器?”
慕长生不吭声,任他骂。
可心里腹诽着。
若吴了对你没那个意思,这样的人自然是最好的朋友。
萧轼气狠了,晚上都不许慕长生挨着他。
将宝儿放在中间,又对想挤过来的慕长生冷声说道,“睡你自己那边去!”
可慕长生哪肯自己一个人睡?
等萧轼睡了,又将宝儿抱开,他自己躺在萧轼身边,紧紧地搂着萧轼。
又深深叹息一声。
老婆孩子热炕头真好!
就是此去京城,太凶险了!
等转天早上,萧轼醒来,觉得身上好了许多。虽然还有些烧,但头不晕了,身上也不痛了。
又见慕长生紧紧抱着他,下面撑着杆旗子顶着他。
昨晚的那股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宝儿不够好,也爱吃醋。
可人无完人,能遇上慕长生这样的,他已是三生有幸了。
他才动了一下,慕长生立马醒了,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剑眉一皱,问道,“还有些烫,难受吗?”
萧轼伸手摸着这人下巴上的胡茬,又摸了摸他仍缠着绷带的断指,笑道,“比昨日好多了,头不昏了。”
俩人正说这话,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然后是吴了的声音,“慕大人,饭好了!”
见慕长生眉头紧锁,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萧轼忙推了推,催促道,“快去开门!”
慕长生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穿衣衫,萧轼也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用两根拇指将他紧紧抿着的嘴唇往上一挑,挑出个笑脸来。
又说道,“对吴了,不许板着脸!”
慕长生点了点头,可一转身,又板着个脸,给吴了开了门。
他这张阎王脸,吴了见了,自然也没个好脸,一边将粥往炕桌上摆,一边气呼呼地对慕长生说道,“我可不是为了萧轼,我是为了宝儿,旁人拿的吃食我不放心。”
萧轼狠狠瞪了慕长生一眼,又抱起宝儿,将他摇醒,往他手里塞了个饼。
然后摸着宝儿的头,对吴了笑眯眯地说道,“知道你对宝儿好,今日,就让宝儿认你做义父。”
吴了立马转怒为喜,眉开眼笑道,“这……这……”
又忙看向慕长生,生怕这阎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