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公这才变了脸色,瞪着王公公,气呼呼地说道,“你……”
可你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最后袖子一甩,说道,“既然如此,那慕大人的家眷就由王公公你负责吧!”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姜公公一走,王公公对着慕长生,微微弯腰施礼,又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大人,得罪了!”
可他虽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眼中却满含焦虑,催促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
走吧!
慕长生也知此事无法改变,只得转身回了屋。
吴了则跑去了后院,将一直关在那里的黑子领出来。
冀州粮食紧缺,他怕百姓会打黑子的主意,这才一直关着。
可如今要去京城,必然要带着。
慕长生连人带被抱着萧轼,跟着王公公的人上了外面的马车,吴了则带着宝儿黑子上了另一辆马车。
一行一百多号人从南城门出了城,一路朝南而去。
蔡彪等人送出十里才停下道别。
等虎虏军的兄弟再也看不到了,慕长生才放下帘子,又看向怀里的萧轼。
心里内疚不已。
昨夜做狠了,把萧轼折磨得生病了。
此去京城,路途颠簸遥远,更是要遭罪了。
还好,到日落时分,入了一个小镇,进了驿馆,萧轼终于醒了过来。
虽然没有退烧,但至少脑子清醒了。
一醒来,见慕长生就在身旁,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梦到,你把我们抛下,一个人去京城了,幸好不是!”
慕长生心虚不已,不敢接话,只说道,“可有好受些?都怪我,做狠了……”
萧轼捂着额头笑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前几日日日焦心萧元垯的事,回了冀州,心终于松懈下来,这个时候最易生病。”
慕长生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着,心中更加愧疚。
都病成这样了,还处处为他开脱。
这样的人,叫他如何不爱?
“宝儿呢?”腻歪了一会儿,萧轼又想起了宝儿,“留在冀州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