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了摇了摇头,愁眉苦脸道,“还差一些。”
“还差多少?”
吴了走到火塘旁,弯腰将地上的金银珠宝捡回箱子,点了几遍后,唉声叹气道,“还差……一千两……”
萧轼忙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这里是一千两。”
吴了抬头看他,眼睛发着光,咧嘴笑道,“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打住!”萧轼没好气地打断道,“拿着这些银子,赶紧去救你的家眷,我们从此两清。”
“我没有家眷。”吴了连忙站了起来,着急地解释道,“都是弟兄们的婆娘孩子。”
萧轼不想听这些,伸出手来,“再给我一张户籍纸。”
吴了突然冷笑起来,“拿了户籍纸,和你的姘头双宿双飞?门都没有。”
既然不愿给,萧轼也懒得理他,倒出熬好的药,扶起宝儿,掐着下颌,一点点耐心地喂着。
见他又不理人了,吴了气得很,胸腔急剧地起伏着,摔摔打打地出去了。
喂完宝儿伤寒药,萧轼又喂慕长生喝他自配的草药。
小的时候,在爷爷家,受了伤,生了病,奶奶舍不得花钱,总会用金银花、鱼腥草和板蓝根熬水给他喝。
不用去医院,也能好。
希望这药也能医好慕长生。
慕长生倒不用他掐下颌,每回勺子送过来,都会配合地张嘴。
只是,一直盯着他看。
可眼神不像先前那般温柔,而是复杂难懂。
看得他忍无可忍,勺子往碗里重重一放,没好气地说道,“你有话就直说。”
可慕长生,干脆闭上眼睛,就是不说话。
他这副模样,萧轼更看不得,冷笑道,“你是不是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逼我离开?慕长生,我不是娇娇弱弱的女人,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自以为让我走,就是伟大?可走不走,得由我自己做决定。”
见这人仍不睁眼,萧轼放下碗,站了起来,警告道,“慕长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我便带着宝儿走。这回走了,我誓不回头!”
说完,真的去抱宝儿。
可他还未直起腰,胳膊便被慕长生紧紧拽着。
那力道之大,拽得他臂骨刺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