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激素分泌过剩吧?萧轼又瞟了吴了一眼。
他本来只想看这人的胡子眉毛,可一对上这人黏黏糊糊的目光,便立马别开眼睛,大步朝前走去。
吴了在后面追着,问道,“可有买到药?”
萧轼脸一黑,““仁安堂”掌柜被人砍死了,铺子也被封了。”
这样骇人的消息,吴了听了,竟然毫不吃惊,还说道,“我早料到这龟孙子总有一天要被人弄死……”
萧轼,“……”
嘲讽道,“因为卖假药?”
“也不都是假药吧!”吴了反驳道,“我给你那药,可是我花重金买的,不是不好,是你那相好的伤得太重……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死了……”
这倒是!萧轼心中暗叹一口气。
慕长生的伤,若是在现代,自然无事。
可在这个感冒都会要人命的古代,慕长生那伤确实属于不治之症了。
见他不说话,吴了又涎着脸,伸手来接他手中的酒,咧嘴笑道,“这酒是给我买的?娘子对我可真好!”
萧轼伸手将这人一推,阴沉着脸,厉声警告道,“再这般轻浮,休怪我不客气!”
吴了这才收敛了些。
走到山坳口时,天色已暗,黑子从林子里冲出来,冲他们兴奋地摇尾巴。
萧轼记得它的好,从背篓里拿出一包肉,往它嘴里塞了一块带骨头的。
黑子拼命摇着尾巴,嘴里叼着肉,领着他们往前跑去。
等赶回林子时,天已经暗了,小木屋里也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人气。
吓得萧轼心口一紧,脑袋“嗡嗡”作响,大喊道,“慕长生?”
他才一进屋,便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抱住,一股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低声说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萧轼紧紧回抱着,闻着这人熟悉的体味,感受着这人“咚咚”的心跳声。
等心落了地,他又一把推开慕长生,冷哼一声,“我还未原谅你呢!”
说完,放下东西,又点了蜡烛。
宝儿还未醒,慕长生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十分温暖。
“躺床上去!”萧轼又冷哼一声,不再理这人,去了火塘旁,将他买的伤寒药放到药罐子里加水煮着,吊锅里放米加水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