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舒坐到了床边的圆墩子上,眼里满是她自己也没发觉的疼惜,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官人何时醒?”
大夫:“说不好,不过宋官人的身体好,且这些都是外伤,无性命之忧,不会昏迷太久的。”
叶倾舒:“好。”
宋枭这样破碎地躺在床上,一点儿也不像高高在上的佞臣。
她试探地拉上宋枭的手指,在心里祈祷他快些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忽然咳了几声。
大夫大喜:“醒了,官人醒了。”
叶倾舒起身要让位置,好让大夫替宋枭检查,但床上的人,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指。
叶倾舒走不了:“官人?”
宋枭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后,他虚弱地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叶倾舒:“我来照顾官人。”
宋枭不满地闭了闭眼睛:“进来受这些血秽之气做什么。”
叶倾舒:“官人受伤了,我怎能不来。”
在旁的大夫提醒:“咳!”
叶倾舒反应过来:“官人先松开我吧。”
宋枭很不满了:“来了又要走,不是你先牵我的手的么?”
他扣着她的手指越发紧了。
叶倾舒轻声回道:“我不走,我是想让个位置,好叫大夫替你检查身子。”
宋枭这才舍得松开叶倾舒。
大夫:“醒了就好办了,只需好好静养,每日换药,待伤口恢复即可,只还需谨防伤口感染,发热,需叫人守着才好。”
叶倾舒:“是,多谢大夫。”
送走大夫,叶倾舒坐回到了床边:“可是很疼?”
宋枭刚要说话,就看到叶倾舒要哭了,他故作轻松的姿态调侃道。
“叶满满今日是喝饱了水么,一定要在我这儿淌出来些才好。”
叶倾舒用力抹了抹泪花:“都这样了,官人省省力气吧。”
宋枭:“很奇怪,我现在一点儿也不疼,看来满满的眼泪比良药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