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冷哼了一声:“你若还有些良心,就该自己了结了自己,别再拖累郎君。”
叶倾舒:“你不愿告知我,而是用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激我,是想趁官人昏迷,除掉我吧。”
雪信:“你不用这些话来激我,叶小娘子向来不是挺聪慧的么,有本事便自己去寻找为何。”
她上次就是将事情告诉了叶倾舒,结果反而给叶倾舒做了嫁衣。
叶倾舒重新进了屋里,唤来藏春:“你拿银两去小报那儿去打听一下。”
藏春:“是。”
叶倾舒问忍夏:“官人他时常会这样受伤么?”
忍夏:“呃…”
叶倾舒眼眸锐利地盯着他:“忍夏,你告诉我吧,如果官人醒来怪罪你,我替你受着。”
忍夏叹气:“郎君的确常常如此,只不过从前不曾这样狠,只上些药即可。”
“因而大家是不知,只这两次,郎君没有撑住,晕了,才惊动了大家伙。”
常常如此?!叶倾舒将自己的裙摆掐得紧紧的,几乎要掐出洞来了。
叶倾舒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是枢密使么,位高权重,深受官家重视。
即便在惹怒官家时,其他官员也未曾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多是挨几顿板子。
宋枭为何挨的是鞭子,这样的惩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正经的惩处,更像是作为泄怒包,在发泄怒火。
难道,宋枭这枢密使,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风光,而是…
叶倾舒闭了闭眼睛,不敢想,他能在这么快的时间爬上枢密使这个位置,本就可疑。
宋枭一步步走到今日,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
要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宫里的那位便早就是败絮其内了。
宋枭未醒,大夫也不敢离开。
叶倾舒:“我能进去看看官人么?”
宋枭吩咐过,叶倾舒进里屋,是要通报一声的。
可现在宋枭昏迷着,就算通报也没有作用啊。
叶倾舒立在外面:“官人,我要进来了,你若是不说话,就当你默许应允了。”
屋里的下人惊呆了:“…”
这样的做法,好像有点无耻呢,叶小娘子也会使这样的手段么。
明知道郎君还昏迷着,肯定是不会说话的。
叶倾舒径直走了进去,下人们面面相觑,但没有一人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