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朗心中暗骂一句:“糟老头子,真阴。”
嘴上却嘻嘻笑笑,道:“多谢老爷子关心啦!”
另外几个人撸起袖子,就要强行去拉陈忘身后的芍药。
无奈芍药死死拽住陈忘,不肯松手,弟子们下手又没轻没重,芍药被拉的胳膊一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白震山心里一揪,怒骂道:“你们几个后生小心点,伤了丫头半根汗毛,老夫拿你们是问。”
弟子们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正是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陈忘心中明白:老爷子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只要解决了他和自己之间的恩怨,自然不肯伤害她。
他见芍药不肯走,便转过身来,蹲了下去,双手扶住芍药肩膀,劝解道:“丫头,大叔年轻时,和爷爷有些过节。芍药在这黑牢里呆着,不见得有用;若是出去了,还能常和爷爷求求情,说不定也能让我出去呢?”
芍药看着满身伤痕的陈忘,问:“可以吗?”
陈忘回道:“傻丫头,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芍药的心里怀着对求情成功的希望,犹豫地走出了黑牢。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大叔。
待芍药彻底走出去了,白震山才转向那个精干的黑衣青年,道:“小林子。”
“是。”林豹的声音干净利落。
“黑牢太舒服了,给这个瞎子戴上镣铐。”白震山看了看陈忘,示意道。
“是。”林豹的回答永远这么简洁。
白天河见父亲安排完毕,道:“还请父亲沐浴歇息,晚上,我再好好款待父亲,叙说十年别情。”
“你要交代的事,还多着呢!”白震山并未看他,径自走出黑牢。
白天河毕恭毕敬地跟在父亲身后,也走了出去。
黑牢里,林豹取了一副镣铐,给陈忘戴上。
就算落到此种境地,陈忘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兄弟,可以给口酒喝吗?”
林豹没有回答他。
不知怎的,如今的白虎堂这诡异的气氛总让陈忘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鬼使神差般,他竟又开口问了这个寡言少语的年轻人一句话:“若堂中有变,你会站在老堂主身边吧?”
林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在这里安心待着便是,白虎堂之事,尚无需你这个外人多嘴。”
做完事,林豹离开了黑牢。
灯灭了,牢房重新回到了黑暗与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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