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山依旧没有理会,而是绕过白天河,走到林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林子,你起来吧!”
“谢老堂主。”林豹听到白震山说话,笔挺地站起身来。
跟着白震山的脚步,杨延朗也走出牢门,狐假虎威地训斥胡子李和肖白条道:“怎么都不威风了?刚才不都挺行的嘛!狼牙棒是吧!砸人头是吧!嗨,挺唬人啊!”
胡子李的一张黑脸憋的更黑了,嘴上却不得不服软,附和道:“小爷教训的是,是哥儿几个不长眼了。”
芍药依旧躲在陈忘身后。
陈忘不走出牢门,她也是绝对不会离开半步的。
白震山用手拍了拍林豹的肩膀,转过身来。
白天河急忙跑到父亲身边,开心的表示:“父亲,今日您既回来了,儿子晚上定要大摆筵席,和您开怀畅饮,叙一叙父子情谊,以及这十年的酸苦故事,解答父亲心中的疑惑。”
白震山眼见赫赫威名的白虎堂成了这副样子,心中不快。
对这个现任堂主,自然也是极其失望的。
因此,白震山并没有理会白天河,而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唉,要是云歌在就好了。”
“可大哥已经不在了。”听到“云歌”的名字,白天河似乎有些激动。
但他很快便将话吞了回去,摆出一张笑脸,吩咐道:“赶紧将父亲的几位江湖朋友接出牢房,好生款待。”
堂主发号施令,弟子们自是不敢怠慢,急忙行动起来。
白震山却制止了弟子们的行为,扫视了一眼监牢,道:“你们将这小丫头和年轻人接回房中歇息,好生款待,至于那个瞎子,继续关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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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虽听到白震山开口,却都愣在当场,不知当不当做。
直到白天河示意他们按老爷子吩咐行事,大家才行动起来。
“大叔在哪,我就在哪。”芍药躲在陈忘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不肯离开。
她怕自己一旦离开,爷爷就会对大叔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这么抓我进来,没个说法,小爷可不出去。”杨延朗一向机灵,虽然不明白陈大哥与老爷子的恩怨故事,但见着墓园里你死我活的场景,自然也不肯轻易离开。
然而杨延朗话音未落,胡子李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他肩膀上,肖白条的一只手则搭上他另外半边肩膀。
胡子李道:“小兄弟,住牢房还能住上瘾啊!跟哥俩儿出去呗,好酒好菜,也好给您道个歉啊!”
杨延朗双手被制,难以挣脱。
他一向不吃眼前亏的,脑子一转,想到毕竟在人家地盘儿上,大不了出去之后,再想办法联络展燕,救出陈大哥。
想到这里,他也不闹脾气了,乖乖就范,向牢房外走去。
白震山一眼就看穿了杨延朗的小心思,补了一句:“年轻人欢脱,初来乍到,江湖凶险,还是找些人好生保护,不要出房门的好。”
一句话,竟是将杨延朗软禁于白虎堂中,断绝了他出去找帮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