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在我府上饿着,回头嫂子找我算账。”
“得了吧,我还会跟你客气?在你府上我自是要把自己过舒坦了。”
许宴知眨眨眼,笑问:“这几日没发生什么事吧?”
李忠明一语点破,“你别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圣上说了你要静养,不可为政事操劳,你也不想我抗旨吧?”
许宴知:“。。。。。。”
她低低嘟囔一句:“烦死了。”
李忠明失笑,帮她拢一下大氅,“行了,安生养两天,我偷偷告诉你朝中的情况。”
“我已经养了好几天了。”
“再回嘴我就不告诉你了。”
许宴知瞪他一眼,“狗东西。”
李忠明笑出声,“是又如何?”
。。。。。。
两日后,靳玄礼明面上不说,私下解了所有暗探的禁制,陆戎珵也带着奏疏登门。
“大人,王俊峰口中的‘主子’查到了,是吏部的人。”
“傅尚书已将此人审过了,的确是景王的人。”
“兵器一案已查明就是景王的手笔。”
“至于下毒一案,我总觉得不像是景王所为。”
许宴知:“说说看。”
陆戎珵道:“当日宫中彻查了御膳房给你做汤的所有宫人,还有随掌事公公一同给大人送汤的宫人,查来查去是汤盅的盖子出了问题,试毒前盖子没盖,试了毒才盖的。”
“盖子上提前涂过一层毒,盖子受热有水气混着毒流到汤里。”
“最后查到了一个负责洗碗的宫女,审问时她一口咬定是景王指使,她的供词很详细,详细到叫人起疑。”
“人在被审问时总是精神紧张,所说的话大多会有疏漏之处,所以我特意问了那日审问的狱吏这宫女的神色如何。”
“狱吏说这宫女满头大汗,浑身发抖,像是怕极了。”
“这就怪了,她既然这般紧张畏惧,那又如何能招供得如此详细?详细到像是提前背过好几遍。”
“所以我猜测,这宫女未必就是受景王指使,没准是别人污蔑景王的棋子,为了掩盖真正的幕后黑手。”
许宴知静静听完并未置评,她道:你接下来是何打算?”
陆戎珵:“查,就顺着我的思路查。”
许宴知眼眸一垂,长睫落下来遮挡眸底情绪,细细摩挲着扳指,“想好了就去做吧。”
陆戎珵观她神色,心下不由困惑,但又说不出个具体,便只当她不在意结果又或是不希望自己深究,抿抿唇道:“大人,此事我定是要查明白的。”
许宴知这才一掀眼皮,“我没拦你。”
陆戎珵执拗道:“此人居心叵测给大人下毒,害大人命悬一线,不论此人是谁,我一定要查出来,”他梗着脖子,“在此事上我不想顾全什么大局,我只想给大人讨回公道。”
许宴知一哂,“做什么?我几时说过不让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