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82章（第1页）

&ldo;当时还有个男孩?&rdo;我问他。

他的目光扫向一旁。&ldo;是的，有个男孩‐‐很小，大约五岁。&rdo;

大约五岁，我想。我在脑海中想起齐欧的模样，想起那张我曾经挚爱的脸庞，想到这些，我便隐约感到心中对她的悲伤荡起了一阵余波，其中还掺杂着对华盛顿的憎恨，显然他在布雷多克将军麾下服役时，从他那儿学了一两手‐‐大概是学到了些关于野蛮和残忍的教训。我想起最后一次我和她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我想象着她待在我们小小的营地里，双眼出神地凝视着树林，双手几乎是无意识地抚摸腹部。

不。我把这个想法抛在一旁。这想法太离奇了。太牵强了。

&ldo;那男孩威胁我。&rdo;查尔斯正说道。

要是在另一种情形下，想到查尔斯这样堂堂六尺高的男子，被一个五岁原住民男孩威胁的样子，我大概会微笑起来‐‐要是我没在试着接受齐欧的死讯的话，就会这样‐‐我几乎是不动神色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空气填满胸膛，我不再去想她的样子。

&ldo;当时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在场，&rdo;他辩护说，我怀疑的环顾着桌边这些人。

&ldo;那就接着说，还有谁?&rdo;

威廉，托马斯和本杰明都点了点头，他们的眼睛都盯着昏黑多节的木头桌面。

&ldo;那不可能是他。&rdo;威廉反对说，&ldo;肯定不可能是同一个孩子。&rdo;

&ldo;得了吧，海瑟姆，这可能性能有多大?&rdo;托马斯&iddot;希基插嘴说。

&ldo;你在玛莎葡萄园岛没认出他?&rdo;现在我问的是本杰明。

他摇摇头，耸了耸肩。&ldo;他就是个小孩，一个印第安小孩。他们看起来都一样，不是吗?&rdo;

&ldo;那么你当时在玛莎葡萄园岛做什么?&rdo;

他的声音有些恼火。&ldo;我在休息。&rdo;

或者是在盘算怎么中饱私囊，我想着，并且开口说道：&ldo;真的?&rdo;

他撅起嘴唇。&ldo;如果事态按我们预想的情况发展，叛乱分子自行整编成一支军队的话，那么接下来我将成为他们的首席医务官，肯威大人，&rdo;他说，&ldo;这是军中最高级的职位之一。我想您或许也有些祝贺我的话想说，而不是质问我为什么那天在玛莎葡萄园岛。&rdo;

他在桌边寻找支持，托马斯和威廉犹豫地向他点了点头，这两人同时都斜了我一眼。

我做了让步。&ldo;你看我竟然完全忘了礼数，本杰明。的确，等你得到了这个职位，将会对骑士团的事业产生极大的促进作用。&rdo;

查尔斯大声清了清喉咙。&ldo;同时我们也希望，如果这支军队能够成形的话，我们的查尔斯能被任命为这支军队的总司令。&rdo;

由于酒馆里的灯光非常昏暗，我无法看清查尔斯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他脸红了。&ldo;我们可不仅仅是希望，&rdo;他反对说，&ldo;我是显而易见的最佳人选。我的从军经验远远超过乔治&iddot;华盛顿。&rdo;

&ldo;没错，可你是个英国人，查尔斯。&rdo;我叹了口气。

&ldo;我生于英国。&rdo;他气急败坏地说，&ldo;但我心里是个殖民地人。&rdo;

&ldo;你心里怎么想恐怕是不够的。&rdo;我说。

&ldo;我们走着瞧。&rdo;他愤愤不平地答道。

没错，我们是得走着瞧，我疲惫地想，然后我把注意力转向威廉，他到目前为止一直闭口不言，不过，作为受倾茶事件影响最大的人，他这样做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

&ldo;那么你的工作怎么样了，威廉?购买原住民土地的计划进展如何?&rdo;

当然，我们都知道情况如何，可这件事不得不提，而且还必须由威廉来说，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ldo;联盟已经同意了这笔交易……&rdo;他开口道。

&ldo;但是……?&rdo;

他深吸了一口气。&ldo;当然，肯威大人，你知道，我们筹集资金的计划……&rdo;

&ldo;茶叶?&rdo;

&ldo;而且当然，你也知道，关于波士顿倾茶的事情?&rdo;

我举起双手。&ldo;此事的影响已经波及全世界。先是印花税法案，现在是这个。我们的殖民地人民正在反抗，你们不知道吗?&rdo;

威廉向我投来责备的目光。&ldo;我很高兴眼下的局势能让你觉得开心，肯威大人。&rdo;

我耸耸肩。&ldo;我们所采用的手段最美妙之处就在于，我们把所有的暗桩都掩藏的很好。现在围着这张桌子，我们有殖民地的代表&rdo;‐‐我指向本杰明;&ldo;英军的代表&rdo;‐‐我指的是约翰;&ldo;当然，还有我们自己的雇佣兵：托马斯&iddot;希基。在外人看来，你们所属的阵营截然不同。可在你们内心里，遵从的却都是骑士团的理想。所以，你得原谅我，威廉，尽管你遭受了挫折，可我依然觉得心情愉快。这只是因为我相信那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挫折。&rdo;

&ldo;好吧，我希望你是对的，肯威大人，因为事实上，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再用那种方法来筹备资金了。&rdo;

&ldo;因为叛乱分子的行动……&rdo;

&ldo;没错。另外还有件事……&rdo;

&ldo;什么?&rdo;我问道，同时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