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24章（第1页）

&ldo;确实如此。他跟我们谈了您的造访，向我们叙述了你们的谈话内容……很有意思!您将要告诉法官为什么蒙代伊事件令您如此地热心。还有，为什么您呆在人们发现多夏安少校被杀的火车上。为什么又在这里发现了您，在拉斐尔、多夏安的房间里……&rdo;

&ldo;完全是巧合。&rdo;

&ldo;够啦!&rdo;韦贝尔怒气冲冲地说，&ldo;您能让谁相信，一个正直的人需要假借探长的头衔，瞒着警署进行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调查呢?……朱西厄!手铐。&rdo;

&ldo;您没有这个权力。&rdo;

&ldo;您拐着腿，对吧?&rdo;韦贝尔打断道，&ldo;而我们恰恰要找一个瘤子，他叫一部出租车载他从芒特火车站到朗布依埃去的。他当时是那么着急!&rdo;

钢手铐在罗平的手腕上收紧了。

&ldo;走!&rdo;

&ldo;这个错误将让你们付出巨大代价的。&rdo;罗平威胁着。

&ldo;当然啦。你们都是说这样的话。而最终你们又都招供了。&rdo;

一辆笨重的老式汽车等在了门口。警员们把罗平夹在中间，坐在后排座位上。韦贝尔坐在前排，在司机旁边。一条手臂放在靠背上，他转过脸来，仔细审视着他的俘虏。

&ldo;您的面孔使我想起了某个人。&rdo;他低声说道，&ldo;可是，如果我与您曾经相遇过，我肯定会想起来的。&rdo;

罗平耸了耸肩，然后把头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应该承认他这是在玩火，而且还特别低估了韦贝尔的手段。命中注定地，副总探长被带去见过了马蒂亚斯，而他又拥有一般人不可能有的特权：出于执行公务的需要，他拥有一部全新的汽车。从勒芒，他赶到了夏特尔，而此时他所抓的嫌疑犯却在花费时间等火车，他已经设好了圈套。现在……健康……审讯……好多天，也许好多星期将慢慢地流逝掉……可是无法说出实情，无法承认深夜造访蒙代伊的小宅……而在这段时间里，杀人犯的行动将是完全自由的……

当天晚上，在通常的手续办完之后，罗平睡在了监狱里。他的被捕引起了一些反响。人们抓到了想要杀死格扎维埃&iddot;蒙代伊和在特别快车上，在光天化日之下，以闻所未闻的胆量，刺杀了可怜的军医的人了吗?……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亚森&iddot;罗平。这是完全不同于其他事情的，只是更奇特，更令人不安，就这一点来说，警署表现得太谨慎。

那当然啦!被告拒绝回答就此事提出诉讼的法官的提问。他，热罗姆&iddot;贝尔东是因自己的机智和敏锐的洞察力而著名的。他属于新一代的法官，他们不再对转弯抹角的叙述方法感到困惑，对过度的谨慎，熟练的狡诈行动也不再感到无所适从。他们说话直截了当。

&ldo;好吧!&rdo;他说，&ldo;您看上去是个聪明人。&rdo;

&ldo;您在夸奖我。&rdo;

&ldo;您应该知道，您自己的逻辑是完全站不住脚的。我们最终会有办法知道您是什么人。&rdo;

&ldo;而我，&rdo;罗平抗争道，&ldo;我相信你们最终不得不放我出去。只是我要看一看这种专横要到什么程度。&rdo;

&ldo;怎么，专横。&rdo;法官反对道，&ldo;我同意不把您关起来，您没有前科。但这正是使您变得让人怀疑的地方。我们不喜欢那些像是

从天上掉下来的人。您打过仗吗?&rdo;

&ldo;跟大家一样。&rdo;

&ldo;在哪个部队?&rdo;

&ldo;就是我告诉您，您也不会相信我的。&rdo;

&ldo;好吧。您住什么地方?您靠什么维持生计?&rdo;

&ldo;想想看。&rdo;

&ldo;我警告您……&rdo;

&ldo;您不可能影响我的，法官先生。他们没有证据就抓了我。而他们又希望我跟这样的法律合作!决不会的。我总还有不开口说话的自由吧。&rdo;

&ldo;您不能否认您对多夏安兄弟们很感兴趣吧?&rdo;

&ldo;那又怎么样?如果我喜欢做私人侦探呢。难道有一条法律严禁我这样做吗?&rdo;

&ldo;同意。那么请把您发现的东西让我也知道一下吧。&rdo;

&ldo;先放了我。&rdo;

法官做了一个手势，叫来看守，又把罗平送了回去。这场小战斗持续了好几天。罗平拒绝指定辩护律师。于是他们给他指定了一个官方律师，这是一个满身烟酒气的老人，显得万念俱灰的样子。

&ldo;您顶撞贝尔东是不对的。只是为了向您证明您不是最强大的，他就可以把您在牢里关上几个月。您最好还是供认。&rdo;

&ldo;可是供认什么呢，妈的!&rdo;

&ldo;您在芒特要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赶去朗布依埃乘火车回巴黎。这是一条根本无法解释的路线。因为您完全可以很容易地从芒特直接回巴黎的!请您稍微为贝尔东想一想。要承认他觉得这次旅行是不可思议是没有错的。现在，我要对您说的，嗯!……&rdo;

罗平很快就对这种使局势变严重的小争论厌烦了。把他从芒特送到朗布依埃的出租车司机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但他们把司机带到其中有法官、犯人的六个人的面前时：

&ldo;是他。&rdo;

&ldo;您能肯定吗?&rdo;贝尔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