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上药、包扎。。。。。。虽然只是外伤,但终究动了骨头,所以燕不离的左肩起码要废上一段时间。
好在他也习惯了。
这具身体自从穿过来就是既瞎又废的,眼睛好了又受内伤,内伤好了又受外伤,简直是花式受虐而不觉虐,一路作死却没有死,可谓命如衰草,运如狗屎。
林子御收拾好药箱,擦了擦手道:“江夫人有所不知,池宗主对你可谓情深意重、用心良苦。”
他觉得自己那晚应该是喝多了,所以才会看到池月不同往日的一面,幻听到一个冷面魔头的心声。
松前亭下,竹酒香中,那人醉倚清风,笑比月凉:“惟愿她做个平凡女子,晨起画眉,晚来织衣。相夫教子,喜乐平安。一生莫愁。”
燕不离合上眼,苦笑一声:“他对江莫愁。。。。。。的确是用心良苦。”
可我不是她。
“皮肉之伤长不过月余,筋骨之伤久不过三载。但若是把心伤了,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而且。。。药石无医。”林子御背起药箱,叹了口气道,“夫人这一刀,只怕将那人伤得重了些。”
燕不离沉默的抿紧了唇。
某人摇着头出了牢房,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满眼好奇的问道,“容我再多问一句,夫人莫非是因为。。。宗主不|举还娶你才报复他的?”
。。。。。。
“哎呀,辛苦林大夫了。”海上飞在第八层的入口处迎了上来。
“海末尊客气了,林某与夫人也是旧识,这点儿忙不算什么。”林子御摸了摸脑门上的包,讪讪道。
妈的一个两个都喜欢拿东西砸人,池月倒还知道把酒坛偏几寸丢树上,这江莫愁扔个杯子竟然照准了砸。。。。。。不就是个不|举么?男的女的都反应那么大干嘛!
“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海上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儿还有个伤患,手底下的人没轻没重,差点把他打死。不知道林大夫能否也给他诊治一二,落不落残废没关系,保条小命就行了。”
救人一命胜吃七个馒头,林菩萨自然点头答应。待见到那人,他初觉眼熟,走进一看顿时惊呼出声:“花姑娘?!”
花无信被当作江莫愁的奸夫,让牢头儿的几十棍子伺候得欲仙|欲死,此时正歪在墙角半昏半睡着。他朦胧间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费力的睁开眼,迷茫道:“妈的,这阴间的鬼差怎么听着像东瀛来的?”
林子御挽起袖子一通忙活,又是扎针又是灌药,总算把某人救回了魂。
“花姑娘,是我啊。冰心阁,林子御。”
花无信眨巴了一下眼睛:“哦,好久不见,你挺好的吧?瞅着倒是没缺胳膊没少腿儿的。”
“我很好,可是花姑娘你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犯了点儿病。”
“什么病?”
“就是自己的右掌突然之间不听使唤,以每秒十米的速度驶向了池宗主的左胸腔,险些发生意外事故。”
“。。。。。。”
林子御虽然也怀疑过花丫头的身份,但从未料到她竟敢行刺池月,难怪会被鬼门宗打成这样。他抬起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后怕的感叹道:“这是何苦?若非我来得及时,只怕今天你就交代在这儿了。”
“切,大丈夫生于天地,葬于黄土,何惧一死?”
“大、大丈夫?”林子御疑惑的看着对方,终于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花姑娘,你的。。。胸怎么没了?”
“老子吃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