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装惯耳聋的陈茉彤忽然之间听到了声音,应声开了门,叫道:&ldo;表妹进来吧。&rdo;
&ldo;快去快去。&rdo;刘萍不忘欣慰地劝。
莫子蔺进门,见陈茉彤的电脑桌壁赫然是弟弟放大的证件照。
&ldo;……&rdo;莫子蔺不知该如何反应。
&ldo;帅吧,&rdo;陈茉彤露出炫耀式的笑,&ldo;我最近迷他迷得很,那感觉分分钟要恋爱了,我跟你说,要是他真复读了,帮表姐我要来他的联系方式知道吗?&rdo;
&ldo;要不到怎么办?&rdo;莫子蔺说。
陈茉彤啧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智障,&ldo;傻啊你,不会问他的同班同学,再不行,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rdo;
莫子蔺没继续这个话题,陈茉彤见她这么不识趣,白了她一眼,另外打起其他算盘。
新床第三天送到,在此之前,陈茉彤跟她讲了很多规矩,包括电脑使用的时间和房间平分的空间,无一例外都偏向于陈茉彤自己。
比起之前那个充满陈旧气息的储物室,这不算什么。
期间,她打过几次家里的电话,前几次都是林嫂接的,第五次是弟弟接的。
他的声音通过电磁线传到她这边的话筒,听起来恍如隔世。
的确隔了一世。
&ldo;你好,请问找谁?&rdo;弟弟似乎刚运动完顺手接了电话,呼吸带点急促。
&ldo;找,&rdo;莫子蔺压低声音顿了一下,&ldo;程莫。&rdo;
&ldo;我就是,有什么事?&rdo;电话那头的呼吸渐渐沉稳下来。
莫子蔺有两三秒没说话。
程莫这边拿着话筒等她回复,用挂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耐心地等。
又过了几秒,那边一声不吭地掐断了电话。
程莫看了一眼显示屏的号码,脑海里没搜索到对应的数字,他放下话筒,林嫂这时端了冒着热气的早餐出来,笑道:&ldo;小莫晨跑完了啊?来来,这份是你的红豆吐司和鱼片粥,子蔺那份等她醒了我端上去给她。&rdo;
&ldo;林嫂不用了,姐姐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帮你端给她吧。&rdo;程莫接过盘子时说。
&ldo;也对,莫先生和太太这一段时间不在家,子蔺的身体刚有些好转,考试又给了她打击,她现在心情一坏除了你谁都不见,让人担心得很。&rdo;林嫂说着愁眉苦脸起来。
&ldo;姐姐过段时间就会好了,没事的。&rdo;程莫安慰林嫂,抑制表情藏起自己的心思。
冲完澡,程莫换了套衣服端早餐上二楼,站到姐姐的房门前,他轻轻地敲门。
&ldo;门没锁。&rdo;属于姐姐独有清冷的声线说道。
程莫单手开门,房里的窗帘拉了一半,清晨的光线正好洒在姐姐月牙白的睡裙上,逆光勾勒出姐姐姣好的身材。
程莫的脚步慢了下来,呼吸加快,他望着姐姐戴眼镜坐在床上看书的背影。
&ldo;这样看书近视会更深。&rdo;他走到床边,放下餐盘。
&ldo;不看了,你帮我取眼镜下来。&rdo;姐姐合上那本辅导书,侧过身,闭眼笑着说。
程莫的呼吸一滞。
他俯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姐姐闭眼的脸,一只手撑床,另一只手克制不住地落在姐姐的脸颊两厘米处,然后动作轻柔地提走那副眼镜。
姐姐蓦地睁开眼,沉淀笑意的眼睛对上他的,他立刻移开视线。
不知什么时候起,姐姐变得爱笑起来,甚至有意无意地捉弄他。
&ldo;今天有什么安排吗?&rdo;姐姐下床,坐到桌子前,竖起叉子问。
见姐姐手指沾到奶油,程莫递过纸巾,&ldo;念书,高三照常八月开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