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大夫就犹豫起来,太子不耐烦道:“有何就直说。”
荣老大夫说:“公子的脉象乍看起来没问题,可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股凝滞之感,老朽看了一辈子的病人,也没见过这样的脉象。”
太子打断道:“不必给我将医理,我只问你怎么回事。”
荣老大夫道:"若非遗传,老朽怀疑公子是中了毒。"
太子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荣老大夫忙道:“我也不能确定,公子的脉象十分复杂,不如多找几个大夫看看。”
太子盯着他:“我中了什么毒?我也找其他大夫看过,为什么没看出来?”
“毒在浅时是看不出来的,若不仔细听上半个时辰,老朽也不确定,就是现在老朽也不能十分确定公子是否中毒。”
太子想起以往太医看诊的时候,都知道他脾气暴躁,不过片刻就离开了。近来他更是没让太医来给自己把过脉。
太子握紧了拳头,是谁给他下毒?左不过他的几个好兄弟罢了!
忍耐了片刻,太子道:“这毒对人有什么影响?有法可解吗?”
荣老大夫道:“这毒伤肝伤脾,可让人脾气逐渐暴烈,也可致男子不孕。”
见眼前之人一副要发作的样子,荣老大夫连忙道:“现在还不到无药可医的时候,只要找出毒源远离,再辅以清毒调理的汤药,可以慢慢恢复。”
”毒源?“
“不错,入口的毒药发作都快,想必是公子不小心接近了某种毒物,才渐渐影响日深。不知公子居于何处?老朽若能仔细检查一番,想必能查出来。”
太子闭了眼:“你先给我开方吧。”
荣老大夫不疑有他,提笔写下了一副药方,“先按这个喝两个月,公子年轻底子好,以后会慢慢恢复的。”
太子背过身:“来人,送荣老大夫回去。”
荣老大夫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侍卫走了。过了一会,侍卫回来回报:“主子,这个人已经解决了。”
太子的手背青筋暴起,“让这家人滚出京城。”
谢华琅知道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让太子告诉贤宗,这时候示弱对太子有好处,能得到贤宗更多的怜爱。
太子甩开她的手,“父皇不会管孤的!”
“殿下!”谢华琅急道,“父皇是您的父亲啊,您是太子,他怎么会不管呢?”
太子冷冷道:“不必再说了!孤自有处置。”
贤宗第二天就听到东宫里贴身伺候太子殿下的奴婢们不知怎么得罪了太子,都被太子处死的消息。整个太子府都快被太子砸完了,所有的东西都被换了,贤宗一时气的呼吸急促起来:“不过是被臣子说了两句,他这是做给谁看!”
德全一边心里埋怨起庄妃娘娘今天怎么还不来,一边小心地伺候贤宗:“圣上消消气。”
盯着东宫的人有多少?太子甚至没有刻意隐瞒,明天想必就会有更多的折子弹劾太子,贤宗闭了眼,他对这个嫡子是有感情的,也在肃国公府出事后告诉他肃国公府和他无关,可太子还是和贤宗越来越离心。大臣们对太子早有不满,他顶着压力保着太子,可太子还是这么不知轻重,更不知道体恤他这个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