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和他是同学。对他再了解不过了。”洪雪想起凌沧那身犀利的打扮。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几年。你的弟兄们想方设法。花了不知道多少钱。都沒能把你给捞出來。就凭凌沧那个瓜娃子。哪里会有这个本事呢。。”
“你肯定。”
“这个死胎神是个孤儿。來自最北边的贫困山区。挨球得很。平日里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就是弯脚杆一个。如果说他有什么高深背景。只是故意搞得这么低调。也不能是这副批样子哦。”洪雪认定了凌沧只是校园犀利哥而已。自己相信不够。还做起了父亲的工作:“这段时间。我不知道打听了多少人。确定无疑他就是这么个东西。”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人家当时说的不是凌沧。”
洪毅不愿与女儿分辨。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洪雪当真了。
“对。一定是这么回事……。” 洪雪登时认定了。当时别人告诉父亲的是另外一个名字。可能是自己或父亲的什么朋友。只是父亲当时很忙。所以给听错了。于是洪雪也不管到底还有什么人能有这个本事。为什么这个人到现在都沒露面。只顾着对凌沧生起气來:“该死的凌沧。差一点被你给骗过了。我父亲还敬你酒呢。我还当你是个人物呢……。你就是个弯脚杆。竟敢冒充大人物骗我。哼哼。你要倒霉了……”
洪雪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收拾凌沧。一个电话打了进來:“雪老大。赌场出事了。”
“什么事。”
“有人出千。”
“赢走多少。”
“快二十万吧。”
“你个挨球娃。”洪雪火不打一处來。沒好气的骂道:“就他妈这么一点钱。也至于给老娘打电话吗。”
“老大……。”打电话的人小心翼翼的解释道:“钱多少沒多少。可要是不处理。别人知道了会认为咱们沒本事。以后來出千的人会越來越多。”
“那现在怎么样了。”
“冰龙把他们找到贵宾室去了。正在里面赌着。好像挺激烈。”
洪雪习惯晚睡晚起。看了看时间觉得现在睡觉还早。赌场离家又不远。索性过去看看。
洪毅见女儿收拾一番要出门。便随口问了一句:“是赌场的事吗。”
“是啊。”
“小雪啊……。”洪毅看着女儿。许久之后突然叹了一口气:“真的难为你了。这么点的年纪。就要打理帮派。”
“爸。怎么这么说……”洪雪微微笑了起來:“洪铭帮是你毕生的心血。我不接过來好好地发展。难道要扔在那里不管。。”
“可我更关心的……”洪毅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是否快乐。”
“我……。”洪雪感到很奇怪:“爸。你怎么这么问。”
“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好好上学。业余时间和和同学们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你太早就见识了这个社会的腥风血雨。沒有享受到同龄人都有的乐趣……”洪毅说到这里。喟然长叹了一声:“每当想到这些。我都感觉对不住你妈。和你……”
洪雪听到父亲的这些话。突然之间发现这些年來。自己确实失去了很多。可是另一方面。内心深处却又涌动着一股热血。在不断激励着自己去厮杀和拼搏。
默然了良久。洪雪渐渐发现。或许自己生來就不是一个普通女孩。注定了要在今天这条道路上一往无前:“爸。你放心吧。我感觉很快乐。”
“那就好。”洪毅缓缓点了点头:“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些出來混的。也要懂得与时俱进。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一样了。仅仅依靠暴力根本不管用。我们不能妄想用肢体冲突去解决问題……”
类似这些话。洪毅不止一次重复过。洪铭帮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甚至可以说。这是当今黑|帮发展的主旋律。洪毅则是引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