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清与薛泽昊轮番劝说着,楚玉面对二人真挚而担忧的眼神,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只要一想到,往后她的身边,会轮番出现两位绝色美男,时时相伴着,她的心,就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请原谅她,她似乎想到了某些不该想的画面,脸色由开始的不自然,慢慢变红了,片刻后,甚至连耳根子都红了。
佳人粉臻,红霞满面,看着比那碟中的水果更是剔透几分,诱人极了。
一坐一站的两人,都是血气男儿,火热的视线,自然离不开如此美景。
就在气氛愈加升温之时,唐逸清适时地开口告辞了,薛泽昊转眼看到唐逸清面色狼狈,匆忙而逃,只得无奈苦笑。
唐逸清还能狼狈逃走,而他明明爱妻近在咫尺,身处洞房之中,却无法行夫妻之实,身体中的异样感受,如兽一般汹涌的渴望,这份煎熬,他又要怎么去压制?
尤其此时,掌中还有他名义上的妻子柔嫩的小手,掌心的温度节节攀升,急剧的心跳,通过紧握的手,传递给了对方某种特殊的信号,就在气氛愈来愈暧昧时,楚玉的肚子,再次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响声,一下子打破了这份旖旎。
好吧,她饿了,他只能先把她喂饱,只是,何时,她,能喂饱他啊?
薛泽昊摇头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素来自制力惊人,不知为何遇到楚玉后,不但他平静了二十年的心沸腾了,连身体都变得很奇怪,对楚玉的渴望是那么明显,偏偏楚玉身怀有孕,他的满腔情思,无处发泄。
“玉儿,来,我喂你吃吧。”薛泽昊终是压下身体中的异样,再次举着勺子递到楚玉的嘴边,楚玉还想拒绝,可是,触及薛泽昊带着忧伤的脸,视线中全然的白发,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拒绝之言来。
薛泽昊心知肚明这一切,一面在心底暗骂自己的无耻,一面却又疯狂希冀着与楚玉之间的点点温情。
新婚之夜的小夫妻,明明心中有情,却彼此矛盾着,举手投足间,却又默契异常。
儿臂粗的红烛依然燃着,只是,桌子上的合卺酒,却是这和谐氛围中,极不和谐的存在。
薛泽昊把空碗拿回桌子上,再拿起那碟酸梅时,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个空酒杯,酒杯倒在桌面,发出异常清脆的声响,引来了楚玉的视线。她顺着空酒杯,沿着执杯的手,看向了那个白发修长的背影。
成亲,新婚之夜,这样的名词自然地浮现在二人心头。
拜过天地,没有拜高堂,夫妻对拜了,却没有送入洞房。
本该洞房的新郎,临时换成了他人,而今,此刻,他终于与她同处在新房之中,却再也没有机会品尝合卺酒的滋味了。
遗憾,无法避免在薛泽昊的心中生根,他的面上也浮起一抹黯然,转向楚玉时,即使他再怎么掩饰,那笑容也牵强了几分。
楚玉又何尝不知自己对不起薛泽昊,她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看着眼前递来的梅子,楚玉伸手取了一颗放入嘴里,只觉得那酸啊,一直钻进了心底,眼里不自觉地泛起了点点泪光。
“玉儿,你怎么了?”直到脸庞被人抬起,迎向薛泽昊关切的目光,她才吸了吸鼻子,鼓着腮帮子,吐出了一个字:“酸!”
娇憨的模样,顿时逗乐了薛泽昊,后者只手轻抚着楚玉的脸,指尖流连在那尖细的下巴上,轻笑着缓缓道:“玉儿,你真美!”
没想到,这个平时沉稳内敛的阳光男子,也会说起绵绵情话,楚玉很羞涩,忽然觉得口中的梅子也没那么酸了,反而越含越甜。
男子的指尖带着微凉的体温,楚玉的脸却越来越热了,她慌张地推开薛泽昊的手,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片刻后,楚玉听到身旁有悉愁索索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她便被拥进了一具异常宽厚的男子胸膛中,薛泽昊竟是真的睡在了她的身侧,打算与她同床而眠。
“昊!”
“嗯?”
“你,你怎么睡在这里?”
“玉儿的意思是,我不能睡在床上?”
“不是!我觉得我没事,你们不用守着我。”
“蒋大夫的医术素来被人称道,你是想拿你腹中的孩子冒险吗?”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