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烨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北堂天漠这才又开了口:“皇上他可有为难你?”
北堂雪摇头,随即看向他,目光不定:“爹,我想问您,皇上和允亲王的胜算谁大?”
如果可以,她现在是一万个不愿与皇室为敌,她不想愧对慕冬的恩,不想为难宿根的情可事不在她。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是猜到北堂雪今日进宫应是听到了什么了。
“单从表面来看,是允亲王,他的兵力不可估算,且与辰国暗下结盟,辰国答应力助他登基。”
“小姐。”垂丝进了房,见北堂雪窝在榻里看书,轻声唤道。
北堂雪轻轻抬头,见她脸色现了红润之色,心下微定:“身子感觉如何了?”垂丝走近了一些,眼睛微微一红,“奴婢身子已经无碍,这些日子,劳烦小姐操心了。”
随后道:“奴婢这条命是小姐救得,下半辈子定要做牛做马伺候在小姐身旁。只求小姐不要嫌弃奴婢。”
北堂雪轻轻叹了口气,“你是否还是觉得对吴邱玉的事情不能释怀?”
垂丝轻轻点头,复又摇头,“奴婢对他早已死心,只是觉得无颜罢了。”
“你这始终还是不能释怀。”北堂雪将书合上,坐直了些身子,指了指眼前的矮几,“你先坐下。”
垂丝没怎么推辞,只一怔,坐了下来。
“你是否想过为了一个负心人,这样值得不值得,就算是有女子和离,照嫁不误的也有人在,你清白之身,又有何惧?”
这个时空确有不少和离再嫁的先例,虽少之又少。
垂丝垂了眸子,不置可否。
“要用一只手遮住你所能看到的所有事物,你知道要怎么来遮盖吗?”垂丝不明所以,“一只手怎能遮得了这么多呢?”
北堂雪伸出手放在她的眼前,她的世界登时一暗,便听北堂雪道:“一只手是遮不住全世界,但是可以遮住你的眼,这样,又跟遮住整个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将手放下后又道:“若你执意要将这只手放在眼前,你将永远看不到其他的景色,若你拿开,会发现一切都同之前无异。”
垂丝似有所悟,抬头望向北堂雪。
“吴邱玉就相当于是这只手,你觉得要让他一直遮住你的视线。是不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垂丝本就聪慧,只是极其容易钻牛角尖,这一点同北堂雪很像,也正是因为如此,北堂雪才知道怎么劝她最有用,要让她从另一个方面去看才行。
她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我告诉你们,若再纠缠不休的话,我可要动手了!”守门的两位家丁早早被这两个衣衫褴褛的人给缠的没了耐性。
哪里有人上官家门前来讨要的,且都给了一两银子了。换做其它的府邸不拉去官府就算对得起她们了,竟还一个劲儿的要见老爷,真是不知好歹!
他们家老爷那可是一国之相。怎可能这么随随便便见两个叫花子,传出去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我,我是清宁郡主的女儿,是你们老爷的亲外甥女!让我进去!”周云霓红了一张脸,因为太脏的缘故。倒也没人看得出。
带出来的侍卫都在追杀的途中一个不剩,进了卫国边境他们这才没再追来,可是后来又遇见了劫匪,幸好她聪明将钱财尽数交了出来,他们这才放了二人一马,没了银子二人只得一路乞讨而来。可谓是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