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鱼?”沈浩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本想道歉,却本少女的气势给惊了一下,此刻怔怔的呢喃这个称谓,随即面色抽搐起来。少女却是得意一笑,转头看向沈老,沈老却闭着眼睛在那里假睡。
“爷爷!!”少女大叫一声,一把抓起沈老的手摇晃着。
诚然,叫沈老‘爷爷’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孙女,沈灵儿。瞎子都知道的事当然沈浩也知道,只是现在不好掺和这两爷孙的事,又不知能干嘛,只好干站着看戏……这样的说法的确挺适合沈浩此刻的处境的。
“好了好了,爷爷一把老骨头都被你这小坏蛋给弄散了。”沈老睁开眼睛轻叹一声,见沈老睁开眼睛,灵儿这才笑着放开沈老的手。沈老无奈的摇了摇头。
“爷爷,你怎么能收一个外人做徒弟呢?这事灵儿不答应,爹爹也不会同意的。”灵儿指着沈浩,一脸严肃正色道,的确,沈家医术,本就代代传承于自家人,从不教外人。沈浩这里也是微微一怔,他也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此刻向着沈老抱拳正要开口,不曾想沈老却看了他一眼,示意沈浩不要说话,沈浩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看见爷爷表情的灵儿就不满起来了。
“爷爷。”灵儿用撒娇的口吻跟沈老说道,平常这个方法让沈老总是软下心来,可谓百试百灵,可如今。
“你还说,你爹不愿学医,你也不愿意学,这叫爷爷多伤心啊!咱们老沈家的医术就要这样失传了吗?”沈老突然一脸无奈,痛心疾首的说道,字字透着伤心,灵儿突然一惊,一脸着急,沈浩却是面露古怪,他看见沈老刚才向他笑了笑……
“爷爷,你不要生气了,灵儿从今天开始会好好跟你学医的,但那条臭鱼……”
“学!你必须学,你是我们老沈家的人,是爷爷的孙女,怎能不学?至于那边那位小友,爷爷已经答应他了,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师弟了。”沈老突然激动的说道,还猛然站起身子,神色露出不容置疑,还突然咳嗽起来,吓得灵儿小脸发白。而沈浩,却是一脸抽搐。
“爷爷您别激动!就依您说的。”灵儿慌忙过去扶助沈老,小脸面无血色,看得沈老心疼,可依旧一副不容置疑模样,此刻看向沈浩突然还眨了眨眼睛,沈浩一脸尴尬。也就是这时,灵儿猛然看向沈浩,沈浩一怔。
“姓臭的!你若敢对爷爷不敬,我我我一定叫你声不如死。”灵儿像发了疯的小猫一脸张牙舞爪,一副要活生生吃了沈浩一样,那假装咳嗽的沈老一脸无奈,眼中又是深深的慈爱。看到这些,沈浩没有在意灵儿的言语,而是深吸口气。
“沈爷爷之恩,小生今生永不忘。今日愿请沈爷爷收小生为徒弟,无论有成,小生当谨记悬壶济世,行医救人之本心。定不会辜负——师傅所导。”字字透着真诚,沈浩朝着沈老轻轻跪下,恭敬磕下三个响头。灵儿浑身一震愣在那里,而沈老却是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推开灵儿,走到沈浩面前。
“起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夫沈方武的徒儿。老夫此生所学,必将顷囊相授。还有,以后叫老夫沈爷爷就行。”沈老凝重的说道,一边扶起沈浩,一老一少,相视一笑。见两人如同一对真正的爷孙俩,灵儿不满的嘟起嘴吧,沈浩这里正好看见,有些怔住了,这丫头太可爱了,只是下一刻一道杀人的目光投来,沈浩内心咯噔一下,干笑起来。
“对了沈爷爷,小生的记忆恢复之前,总得有个名字替着。方才大小姐的……那个鱼字不错,小生斗胆借沈姓命名。就叫——沈轩鱼。可否?”沈浩平静的说出了这个名字,谎话就要不断的去圆,不过也不算谎话,沈浩本姓也是沈字,所以没什么不好。而沈老那里沉思起来,灵儿也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沈浩。
“沈轩鱼……说实在有点像是女子的名字,不如就叫沈轩云吧,此地铁云城,你名中有一个云字,也算是与此地的缘分。”沈老沉思许久,说出自己的想法,灵儿听到这里突然有些不满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她的鱼字没用上吧,而沈浩也沉吟片刻,的确也觉得自己取的过于女性化,此刻听闻沈老的见解,笑着点了点头。
“那便借沈爷爷之言,小生就叫沈轩云吧。”沈浩回答道,随即转头看向灵儿。
“师姐,从今后还是叫您灵儿师姐吧,大小姐太……”沈浩顿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总之,师弟轩云,以后还请灵儿师姐多多指教。”沈浩轻声说道,朝灵儿轻轻一拜,灵儿慌了一下,胡乱点头同意,沈老在旁边摇头微笑。
“对了。”沈浩起身后突然看向沈老。
“沈爷爷,轩云昨晚本已经醒了,说来惭愧,却被人再次吓晕……”沈浩皱着眉头说道,听到着沈老突然一怔,灵儿那里突然满脸通红起来。沈老撇了一眼自己孙木,随即看向沈浩。
“轩云啊,把你吓晕的是老夫,本想去看看你如何了,可你竟然如此胆小……”沈老说着说着叹了口气,沈浩那里尴尬一笑。
“总之,跟老夫进屋来,先给你和灵儿几本基础医书去看,明天老夫再正式教你们。”沈老转移话题,说完直接朝屋子走去,沈浩虽还疑惑,但还是跟着沈老一起走,灵儿那里站在门口,沈老先进屋,沈浩在后,正好与灵儿并肩的时候突然皱眉。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另一个尖叫声是女孩子的声音。”沈浩停住脚步沉吟起来,旁边的灵儿本松了口气,此刻的心再次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小脸被烧红了。
“师姐,你怎么了?”感觉到身边灵儿的不自然,沈浩转头看见灵儿满脸通红,此刻疑惑问道。灵儿吓了一跳,努力恢复平静。
“没……没没什么!天、天天是天太热了!对,没错。就是这样。”灵儿好像找到了借口一样,此刻慌忙解释着,沈浩一头雾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天气是阴沉的,一阵阵清凉,哪里来的热气。
“你们两个小娃娃干嘛呢?赶紧进来。”沈老声音透着一丝怒意,惊得沈浩灵儿赶紧回应一声。
“师姐,以后若师弟有不懂的地方,请多多指教。”沈浩笑着说道,不等灵儿反应,一步踏入房间内。灵儿还在那里,脸上本恢复了许多,此刻却是再次变红,失神的应了一声,随即恍然惊醒,一步踏入房间。
许久,沈老屋外,石桌上,拜着一些饭菜,石桌旁,沈浩一脸忧郁的拿着一本书,灵儿在旁边也是一脸气恼表情。但两个人截然不同,沈浩盯着封面的四个奇怪文字,一脸惆怅,而灵儿翻着书页,小声念读,一脸焦躁,一个主是看不懂,一个主是不想背,这俩活宝。方才沈老把书交给沈浩的一刻,沈浩就愣住了,因为书上的字他一个字也看不懂,跟沈老说,沈老一脸抽搐,推脱有事出去,让他和灵儿在院子里自己读,不懂就让灵儿教。可现在的状况……
“师姐……”沈浩干笑几声,这个调皮的大小姐,从刚才说是读出来给沈浩听,可现在越读下去自己越纠结,现在变成了完全忘了沈浩的存在,自己读自己的,估计是被逼疯了。此刻沈浩的轻声呼唤,只带来回应一句。
“别烦本小姐!”灵儿声音透着怒气,沈浩抽搐着脸,悻悻的喝着身前的粥,一勺一勺,一脸惆怅,那是想哭的表情,他在想,沈老什么时候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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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爹!这样不行!孩儿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