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面是背着书包的葛凯文和葛凯赋。
吴丽芳赶紧张罗着吃饭。
谭柳儿不喜欢讲究死板规矩,只要没有外人,家里吃饭时都是热热闹闹的,大人小孩统共坐了两桌,谁爱坐哪里随便,不分上下位。
吃着饭,谭柳儿问葛天俞:“大郎,铺子看好了没有?”
葛天俞正给葛凯琳喂蛋羹,用帕子细细把女儿嘴唇擦干净,这才回答:“看好了,位置处在镇上最热闹的地段,带有院子,一年要一百五十两银子,我还没决定,想再看看。”
吴丽芳撇嘴:“一百五十两,这家主人是想抢钱吧。”
谭柳儿也皱眉,良平镇虽说是附近最大的镇,来往人口不少,可一百五十两银子租一年,饶是地段再好,也确实太贵了。
嘱咐葛天俞:“你再看看吧,要是觉得这个铺位最好,就问问主人家看卖不卖,这么贵的租金,干脆买下铺子,比长期租用合算。”
葛天俞点头应承。
第二天,葛天俞从良平镇回来告诉谭柳儿:“主人家愿意卖铺子,不过要连同一片耕地一块,统共五百两银子,我看过了,那耕地不算上等,约有十亩大小,要单买那耕地,七十两银子都不用,不过耕地离附近的河不远,灌溉倒是方便。”
谭柳儿和葛天俞一块去看了铺子和耕地。
铺子倒是真的好,面积大,所处位置又是镇上最繁华地段。
耕地离铺子也不远,就在镇子边上,应该说是两块地。
通往镇子的大路。刚好从耕地中间贯穿,地里的玉米被践踏得不成样子,尤其是靠近路边的地方,耕地几乎已被踩凸,庄稼根本就长不起来,怪不得主家要卖地。
铺子后面的院子也不小,还有房子。做仓库。住葛天俞一家,都够用了。
谭柳儿当即和房东讨价还价,最后以四百八十两的价钱买下。
有了铺子。其他的都好说,入秋后,铺面正式开业,取名“葛记布行”。
刚好大夫说董雁菱的胎位已稳。睿豪带着董雁菱回来,暂时住进了铺子后的院子。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为了不让绵绵秋雨毁掉辛苦一年的成果,村民白天忙禄一天,晚上倒头就睡,哪里有时间织布。
再说。就是晚上还有精神织布,也舍不得油钱,要想收到大量的布匹。得等到冬闲时节。
不过葛天俞和睿豪也没闲着,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跑。宣传葛记布行,谁家往后要是织了布,可以卖给葛记布行,要是有现成的布匹,就当场按品质付现银收下。
就这样,成效也不是很好。
一般织布的人家,都会卖给已经熟悉了的商户,他俩这突然冒出来的,说的再好听,相信的人也不多。
而且,很多人家已经在去年就和商户签下了合约,今年的布匹一定要卖给那些商户,违约的话,要付给商户违约金,即使葛天俞给的价钱比那些商户高,盘算下来,人家也划不来。
空闲之余,睿豪和董雁菱去拜见董氏。
当董氏看到董雁菱已经显怀的肚子,还被告知那孩子是睿豪的,气得破口大骂,说董雁菱不知羞耻,竟然和一个下贱的奴仆通奸,当即说要报官,让这一对狗男女不得好过。
睿豪拿出婚书给董氏看,要不是他随着葛天俞一块从小跟谭柳儿练武,反应比常人敏捷,这婚书就差点被董氏抢走撕掉。
当葛凯琳看到董雁菱时,心里又纠结了。
董雁菱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还稍微有点婴儿肥,这个年纪在葛凯琳原来的世界,正是上中学的好年华,可偏偏董雁菱大着个肚子,葛凯琳怎么看怎么别扭。
再看只已三十大几,因胡子拉碴显得还要老十多岁的睿豪,在葛凯琳心里,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句话,得到了很好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