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白静习惯性地收拾碗筷,洗碗,擦桌子。
这些事儿在白静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了,可是在杨堔看来,白静这行为简直就不像这个世纪的女孩儿。
杨堔站在门口看完了白静收拾的全过程。
白静出来的时候,杨堔拽住她的右手,拉到眼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
说实话,这双手真不像二十一岁小姑娘的手。
白静的手有点粗糙,手心还脱了几块儿皮,指尖有些小小的裂口。
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干粗活儿。
杨堔都记不清楚自己拉过多少姑娘的手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哪个不是滑滑的嫩嫩的。
真是没见过哪个二十一的女孩子手这么糙。
盯着看了一会儿,杨堔胸口有些闷。
妈的,他居然对一个刚见两回的姑娘心疼了?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他妈算什么事儿。
……
“手真难看,你是下地摘苞米了么。种地的手都没你的糙。”杨堔讽刺地笑了一声。
白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眶又是一阵酸涩。
她又想起了梁朝阳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她的手,是为弹琴而生的。
在没有发生后来那些事情的时候,白静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了。
“皮肤不好,就这样了。”白静勉强对杨堔笑了一下。
“当我的人,以后就别干你以前干的那些事儿了,别人知道了笑话的是我。”
杨堔撩-起白静的刘海,拍了拍她饱-满的额头。
“发型我也不喜欢,以后别剪了。”
“哦。这个也要管啊。”白静小声地喃喃了一声。
她都不知道当了这种角色之后,居然会连留什么发型的权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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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堔把白静安排到了客卧,把她的书包递给她,然后就去洗澡了。
杨堔有洁癖,东北最冷的时候,他都得每天洗两回澡,风雨无阻那种。
他觉得,这是生活品质,天气再冷都不能失了风度。
白静带的衣服不多,不到一刻钟就收拾完了。
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挂在了衣柜里,然后把那本琴谱放到了衣柜的抽屉里。
刚换上抽屉,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白静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穿着浴袍的杨堔,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杨堔个子高,穿浴袍很好看。
这是迄今为止白静和他对视最久的一次,不得不承认,杨堔是真的好看。
而且是很男人很阳刚的那种好看。
杨堔抬起手来拨了拨头发,几步走到了白静面前,把她困在了衣柜和胸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