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握着杯子,暖着手,她不说话了。
“怎么了?”他以为她吃得不开心,嗓音不自觉地轻柔放低了很多。
安然抬眸看他一眼,清澈的水眸里荡着盈盈的波光,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动人,一眼后又低下头,说:“没什么。”
莫怀远从进来到现在没吃什么东西,此刻秀色可餐,就在对面。
“想叫我过去么?”他低低问道。
安然握着杯子的小手一紧,他这话,好有歧义!!
不想回答,只好红着脸帮他剥好筷子,递过去,试图用吃的来堵住他的嘴,莫怀远见状,也不再问得那样咄咄逼人,修长的手指握着古瓷白的筷子、夹着肉片蘸酱汁的动作很慢很性感,小小的包厢里,两人的沉默之间,只有杯盏相碰的清脆声音。
“莫怀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自己告诉我吧,我不想再去问别人了。”
最终安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莫怀远已经吃的差不多,向后轻轻靠住靠枕,居高临下的俊逸模样魅惑逼人,道:“关于我跟你去e国的问题?”
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不知道的,也通过问曹坤自己找到了答案。
只剩下这个。
“嗯,”安然正色,“我问过岑伯伯,他跟我说那年跟e国海上交流的技术工程师名额就我一个,而且你不是技术兵,当时在安全。局又不是外交部,哪里来的神通广大的本事,天涯海角说跟我去就跟我去?!”
清冽的酱汁香气之间,她白皙的小脸透出几分迷惑的中,隔雾看山,朝他望来。
“想知道?”他淡淡勾了一下嘴角。
“嗯。”
“有个条件,”他淡淡说了一句,见她拧眉,片刻后又松开,才继续说,“晚上过来,陪我搬家。”
安然一急:“今晚吗?莫怀远,你是男的,而且你之前住酒店,哪有那么多行李要搬?你叫我去帮你‘搬家’?”
莫怀远淡淡抿住薄唇,不去纠正那个被她误会的字眼,索性,就给她这样误会。
安然火气腾腾的,怨念地戳着碟子里的生鱼片,可就这样,她不得不从!
“莫怀远,你现在越来越有资本家的样子了,借己之有,榨己所缺,索求无度,还贪得无厌……”
吃完饭,安然一边怨念地拿纸巾擦手一边起身,嘴里不忘一直数落他,见他还不起来,踢他一脚:“快点,迟到啦。”
他说了要送她的。
莫怀远睁开眼,朝她出了一只手去。
安然扼腕长叹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抓住他的大掌,用力想拽他起来。
莫怀远的深眸黯淡下来,却猛地一个用力,毫不费劲地将站不稳的小女人猛然拽到了自己怀里来!安然尖叫一声摔倒在他身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莫怀远搂紧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靠枕与胸膛之间,薄唇与她的小脸贴的很近。
“莫怀远,你……”
“刚刚吃过了生鱼片,还记得味道?”他居高临下,眸色渐次冷下来。
从摔到他身上那一刻起就感受到强烈的魅惑的男性气息,是她一直躲避却躲避不掉的,如今更是都融入到了她的呼吸里,让她喘息之间都吞吐着他,怀里的人儿小手揪紧他的衬衫,几乎浑身都在轻颤。
莫怀远托住了她的小脑袋。
“再尝一次。这一次好好感受,一样么?”
喝酒时她曾经醉后出言说和他接吻的感觉像吃生鱼片,是么?
火热的绛红色的薄唇落下来,不由分说,封住她。
呼吸被吞掉,妄动的小手攥紧成拳,被握住了手腕反剪到了她背后,无声的激烈中,莫怀远吞了的舌,放肆的力道有些大了
,她一阵阵眩晕,呼吸和声音渐弱。
浑身窜遍的电流,电惨了她。
无声的大火,烧得热烈。
察觉到她的窒息和难受,莫怀远动作放轻了一点,将自己的气息一点点渡给她。回过神来的安然,下意识跟他交缠,烫人的小小呼吸一点点喷洒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