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要自己动手吗?”沁芳担忧地问道。
靳容华说自己不便再对兰妃下手,主子若是自己动手,一旦被皇帝发现,在这宫里就可愈发艰难了。
“一个靳兰轩而已,不值得我自己去下手。”凤婧衣冷然一笑,道,“我才不相信靳容华真的会眼睁睁去看着靳兰轩再玩花样接近皇帝,只怕她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夏候彻这么几年都未曾宠幸靳兰轩,想来是对靳家有所顾忌的,若是靳兰轩聪明一点安安份份的待在宫中,皇帝也许一时之间还不会宠幸她,但她绝对还可能是他心中分量最重的人。
可是,她偏偏要借着靳太后和靳家的势力来争宠皇帝的宠爱,那只会让皇帝对她越来越失望,再加上靳容华明里暗里使些手段,靳兰轩也风光不了多久了。
“那咱们要怎么办?靳容华明显是靠不住的。”沁芳道。
凤婧衣拢了拢身上的斗蓬,一笑神秘寒凉,“自然是瞅准时机,落井下石,让她再也爬不上来。”
两人刚刚从假山群里出来,叫上青湮准备回凌波殿,谁知还没走一会儿,孙平便找了过来,笑着朝她行了礼,道,“钰嫔娘娘,皇上请你过去一趟。”
凤婧衣想了想,笑着道,“孙公公请带路。”
孙平在前来引路,走了一会儿,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孙公公,这不是去皇极殿?”
“不是,皇上在西园呢。”孙平回头说道。
一说到西园,便让她想起初进宫被他戏耍的那段日子,心情一时间便不好了。
暖阁内,君臣三人围着桌子讨论着最新的军事布防计划,孙平敲了敲门,道,“皇上,钰嫔娘娘到了。”
夏候彻望了军师一眼,示意再做修改,方才出声道,“进来。”
凤婧衣进门,规规矩矩欠身道,“嫔妾给皇上请安。”
“起吧。”
凤婧衣起身,朝着另外两人颔首道,“容大人,原大人有礼。”
容弈一副冷淡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原泓却是一脸欢喜地跑了过来,道,“娘娘怎么认得本官?你是在哪里见过本官吗?本官怎么不记得在哪见过娘娘?”
凤婧衣嘴角微微抽搐,干笑着说道,“我见过容大人,能到西园的朝中官员,除了容大人,想来只有原大人了。”
原泓笑容僵了僵,有些失落的样子,却又立即追问道,“你在哪里见过那闷葫芦的?他这个人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哪有我这么和蔼可亲……”
他还在喋喋不休,夏候彻已经在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便劈头盖脸砸了过来,“你是要朕再让你两个月不能说话吗?”
原泓不敢再说了,一把捂住嘴赶紧回了书案边去看折子批公文去了,一时间房中安静得再没有声音。
容弈抬眼扫了这边一眼,并没有说话。
但他知道,那个人说得出就真的做的倒,前那年嫌原泓话多,真下了药让他哑巴了两个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磨墨。”夏候彻坐在暖榻上看着折子,头也未抬地道。
凤婧衣解下斗蓬放好,方才到暖榻上座着,沉着脸挽袖研墨,一句话也不说。
半晌,夏候彻抬眼望了望她,见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道,“谁又惹着你了?”
凤婧衣低眉研着墨,懒得跟他说话。
夏候彻拧着眉想了想,似是明白了什么,侧头低笑问道,“故地重游,不高兴了?”
凤婧衣咬了咬牙,抬头却笑着吻上近在咫尺的薄唇,夏候彻倏地瞪大了眼睛,原泓一抬头瞧见这画面,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她却重重一口咬在他唇上,而后得意一笑,柔声道,“没有啊!’
夏候彻摸了摸唇上有点痛的地方,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那个……皇上,要不要我们出去回避一下?”原泓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
“做你的事!”夏候彻沉声道。
原泓却笑得更厉害了,关切问道,“皇上你嘴上要不要上点药,肿起来了。”
夏候彻狠狠瞪了他一眼,暗含警告,“闭嘴!”
原泓不再说话,却憋得着笑,肩膀不住地抖,这么好玩的事一定要回去跟大家都说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