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女皇因为宴泽王爷的死儿迁怒程君佑,又因为宴泽王爷的谋反未遂感到庆幸;她还没打定主意是否要口诛笔伐程君佑,还是该为此感谢与他,就被接下来事情的弄了个头痛欲裂。
她真的没有想到,只不过死了个意欲谋反的王爷,就将南夏的境内搅的乌烟瘴气,一两年之内看来是无法平静了。
楚皇得知这些详情,自然宽心不少。
他一开始重用程君佑的时候,遇到很大的阻力;好在程家的人都没有让他失望,看似纨绔子弟一枚的程君佑,竟被他的一纸圣旨逼出这么大的才能来!
因此,楚皇对自己的先见之明暗自得意不已,程君佑擅离职守的事情也没有太过责怪,只是口头上责备了几句。
这些程君佑都没有详细解释,一带而过,只为了不让黎琦担心。
一边说着,他已经让停下了车,
“走吧,东大街正月里的庙会,从初一到十六,要热闹半个月多呢?过年的时候逛逛这里,才是真正不虚此行。”
以前他对这些逛街啊,赶庙会之类从未上过心,今年心境有所改变,又有黎琦陪着,心想着她对那些小吃的,小玩意的欣喜,他的心情也忍不住雀跃。
他们一路走过去,只要是黎琦喜欢的,他们便驻足。
比如一些小游戏,需要一定的技巧性,他用武功或者轻功就能解决,可他偏偏将这样的游戏交给黎琦,让她在玩耍中,得到最大的快乐和满足。
看着她不论成功或者失败同样扬起的欢快笑脸,他竟然比自己参与这些还要感到痛快。
有时候,看着她两手拿的满满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零食,他也会童心大起,抢着吃上一两口。
跟她在一起,的确快乐不少,也……幼稚不少……
到了人迹稀少的地方,一个布衣的年轻男子接近了他们。
黎琦扬着的笑脸慢慢收拢,就见那布衣百姓错身而过到时候跟程君佑耳语两句,那厮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怎么了?”黎琦安静下来,望着那个远去的人影止不住的担忧。
“没什么!”重新看到她,程君佑已经换上一副笑脸。
“有点累了,要不我们回去吧?”黎琦突然就被抽去了精神,百无聊赖。
“……好!”程君佑看她实在没了兴致,只好应允。
“那……我想骑马回去,可不可以?”
程君佑一怔,随即想到,他们能同乘一骑,将那个软软的、香香的身子拥在怀里……立刻就眉开眼笑的答应。
黎琦只觉得他的笑十分的不怀好意,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片刻后,跟随在暗处的程婴让人牵来一匹马。
午后,庙会上的人仍然不少,程君佑不能骑马飞奔,只好先慢慢的牵着走,准备到了人迹稀少的街巷,再上马。
转过两条街,行人果然少了,路上十分安静。
黎琦仰头看着那厮,并没有多么恼怒,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丰神俊彦和嬉皮笑脸,她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是宫里有了变化?”她小心的询问。
不是要搀和什么,只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若是程府或黎郡王府的事情,或者有关她的,他的心情肯定没办法恢复那么快。
“是太子府……鲁惜醒了,太医诊断出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喜脉;就连皇后也送了东西,派了人过去——本来已经失宠的人,重新获得太子宠爱,母凭子贵,小小的一个昭训,竟然连升三级,被封为正四品的良媛。”
身份仅次于,伺候太子多年的崔良娣。
“她可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黎琦感慨。
前一刻还为她担心,只不过转瞬,人家就咸鱼翻身,真应了程君佑那句“祸害遗千年”——看来以后跟她对上,更应该加倍小心啊!
记得,鲁惜从摸着自己的肚皮慨叹,“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弱小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