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天棚发呆,晚上十点,丣人进来了。
“我需要工作。”
“对不起,本酒台招工已满,你只来晚了一分钟。”
“你玩我?”
“我玩尿你。”
“我想吃饭。”
“在我这儿工作,只有三顿饭。”
“不,我要四顿。”
我想起来了,丣人都是四顿饭,跟饭桶一样的能吃。
我同意了,所有的累活,他都干,干不好说骂他“噶可”,丣人骂人的话,意思是笨蛋,混蛋,猪,我就学会这么一句。
丣人最初的时候跳起来瞪着我,后来就不吭声,你怎么骂,他就装着没听着,我知道他上心了。
阿母来了,他说帮我跟那个愚蠢的女人离婚。
“你也得考虑你吃饭的问题了,你离婚了,那个愚蠢的女人就不养你了。”
阿母愣了一下,他锁着眉头。
“那你送我回阿丁来。”
“这些我都做不到,以后所有的事都靠你自己了,如果你幸运,你还有可能回到你的空间,如果你倒霉,死在这儿,我最后还可以送你一个骨灰盒。”
“骨灰盒那是什么东西?能先给我吗?”
我去你八大爷的,这么尿性,服务员都乐得不行了,“嘎嘎”的,阿母就是知道我没说他好话。
“你记住了,肇德,我会后悔的。”
阿母很聪明,他绝对不会到我酒吧来当服务员。
丣人搬酒的时候,碎了一瓶,我骂着“噶可”,他不说话,像是没听见到样。
“你叫什么?”
他搬着酒站住了,回头看了我半天,说。
“剑。”
他真是贱,我问完就后悔了,丣人问人家名字,那就是交朋友,人家告诉你就是同意了,丣人的朋友那是朋友有事要帮着的朋友。
我捂着脸,觉得有的时候我欠挺欠的。
丣人晚上坐在吧台上。
“给我一杯酒。”
我看了他一眼,把酒放在他面前。
“我们是朋友了,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错了,我们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的,问你叫什么名字,那只是想怎么叫你,总不能天天的喂的叫着。”
丣人骂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懂,反正那肯定是骂我。
媚媚带两个朋友过来,正好有空位置。
媚媚坐下说。
“维特,来瓶法国红瓶。”